电话那边轻声一笑:“乖,想要什么奖励?”
阮阮:“我想要睡觉。”
苏启言:“困成这样,干吗还接我电话?”
阮阮瓮声瓮气地傻笑:“舍不得不接。”
苏启言:“……”
她打了个哈欠:“你再不说有什么事,我就要直播打呼噜了。”
他沉默几秒,说:“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翌日上午,苏启言来学校接她。
他今天穿了一身纯黑色的运动衫,和阮阮粉嫩的装扮对比鲜明。
他只看了她一眼,就帮她打开了副驾车门:“走吧。”
中途苏启言到花店买了一束白菊花,一个小时后,车子在北郊一处墓园停了下来。
阮阮联想起昨天苏启言和苏爸爸的对话,再加上半路买的白菊花,已经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所以并不惊讶。
她跟他下了车,在一块墓地前站住脚。
她看了眼石碑上的刻字,只有简单的五个字:陈千禧之墓。
“这是你亲生父亲?”
“是的。”
她盯着照片上的男人看了一会儿,时间定格下的男人年轻、瘦削、看起来和身边的苏启言很像。而身边的苏启言将白菊花放在墓碑前,起身鞠了三躬。阮阮见状,也跟着他鞠了三躬。她本以为他会跟父亲说说话,谁知鞠完躬,站了几分钟,就拉她离开了。
走出墓园时,苏启言以极慢的速度走在前面,阮阮闷声怨道:“你昨晚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他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你不愿意来吗?”
她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应该换身衣服,穿得这么花里胡哨,伯父见了要说我不懂事了。”
“不会。”
他只回答说两个字,今天的他似乎格外安静。
她还以为他思念父亲了,没想到等了很久,他竟缓缓开口说了一句:“他从来没有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