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苏爸爸问起苏启言国家队选拔赛的事,苏妈妈很兴奋,喊着要去现场看苏启言比赛。
苏妈妈头部的伤已经痊愈了,只是智力方面的伤害不可逆。苏爸爸像宠小孩子一样惯着她,夹了口青菜用手拖着送到她嘴边,说:“乖,再吃一口菜,我就答应让你去。”
快吃完的时候,阮阮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看到苏爸爸和苏启言在包间外说话。今天客人不多,左右包间都是空的,整条走廊十分安静,苏爸爸的声音清晰无误地落入阮阮耳中。
“阿言啊,明天是你生父的忌日,你别忘了去看看他。”
这句话说完,空气安静了一会儿,隔着一个拐角,阮阮看不见苏启言的表情。
苏爸爸叹了口气:“他当年也是想让你成才,只不过方法用错了,你也别记恨他。”
苏启言终于说话了,声音有些闷:“我知道了。”
“行,你知道就行。”苏爸爸说完,转身拉开包间房门。
“爸!”苏启言叫住他,顿了两秒,声音沙哑,“谢谢您。”
苏爸爸的手握在门把手上,包间半开,傅孟泽正坐在苏妈妈身边,划着手机,给她看女朋友司羽的照片,苏妈妈每看一张都要夸张地惊叹一声:“哇,好漂亮!”
苏爸爸停在那里,愣了两秒,回过头。年进五十的脸上隐约有了岁月的痕迹,但精神依旧矍铄,他哈哈一笑:“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谢谢。”
阮阮不是爱打探别人隐私的人,无意间听见的话,也只当一阵风,飘过去就忘了。
晚上,苏启言打来电话。
她本来都睡着了,又被震动声弄醒了。晚上十一点半,宿舍已经熄灯,她穿上拖鞋,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间:“喂。”
“睡了?”
她带上宿舍门,靠在门外的白瓷墙上,垂头闭眼,迷迷糊糊:“嗯,今天没画稿,睡得早了。”
“明天有时间吗?”他问。
“有啊,你放假两天,我专门为你空出来了。”她困意难敌,倒还不忘了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