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瓜分“龙溪矿业”这个项目的时候,我才多大一点啊?他们在我府邸上,彻夜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根本都不用避讳我!”
“换做是任何一个正常的大人,都不会觉得在一个三岁多的小孩面前,讨论“私人募股”、“抵押贷款”这些东西,算公然泄密吧?”
“对,那时候我的确是不懂的,但并不影响我把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啊!再后来我看了很多书,就都懂了呀!”
单单只是听张君傲这么说,陈桐鸣就仿佛已经是亲眼见到了一群人,在一个豪华客厅里,抽着雪茄,碰着酒杯。当着一个无辜孩童的面,商量着怎么去瓜分他家的财产,怎么敲骨吸髓,巧取豪夺。
那是一群披着人皮的吸血恶鬼,散发着腐败的恶臭。
张君傲从小就得忍受着,一批又一批的人,走进他的家,当着他的面,抢走他的东西,甚至是践踏他父亲生前的理想。
而他能做的,就只有装作不知,不理,服从安排。
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给他依靠,真正想要对他好。当每晚的房门关上时,陪伴着他的,只有他自己。
孤独,是当被黑暗包围时,连影子也会离你而去。
不能说完全感同身受,只能说这种孤独感,陈桐鸣也曾有过,沦陷过。
陈桐鸣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道:“很遗憾,没有早些与你认识。”
“千万别这么想!”张君傲摇头说道:“如果我们太早认识,未必是件好事!你可能会因为自保,而远离我;也可能是我害了你,这就最糟糕。我在那个地方,是不允许有朋友的。”
陈桐鸣想了一下,好像也的确是那么一回事。回想过去,在男爵府里能与张君傲接触,是得从他开始学骑马算起。
从那时起,张君傲也得负责清洗马厩的工作,美其名这是一种锻炼,为了磨砺贵族战士不怕脏、不怕累的精神。
但除了工作外,两人就没有别的私下接触了。其一,是因为陈桐鸣在男爵府里可活动的范围有限;其二,是管事的也有交代过,不能跟这位“少爷”走得太近,小心脑袋要搬家。
张君傲见陈桐鸣沉默不语,就知道对方已经是深切会意,他不禁也感慨道:“环境对人的影响真的太大了,我们能那么快成为朋友,相互信赖。不是因为我救过你的命,而你也能给到我许多支持。”
“终究是因为环境,现在的我们太自由了,不受任何社会关系的影响,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眼光,完全遵从了内心感受!”
“有时我甚至会想,如果真的到了外面,会不会时常怀念起,那段在深山雪地里,彼此依靠,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纯粹时光?我想是一定会的!”
陈桐鸣下意识地轻叹了一声,但事后感觉这样的反应有些怪,只好连忙解释道:“我是没想这么多啊!是不敢想得太远,一个小时前,我都觉得自己死定了!将来的事,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张君傲点头认同道:“也对,我喜欢你的理性!总是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泼我一盆冷水,让我冷静下来!”
“咱们现在最需要算的,还是先看看到底能带走多少钱吧!”
说罢,张君傲开始整理起,保险柜里存放的那一叠银行票据,相比沉重又不好出手的黄金,以及绑死了身份的各种产业证明,这些票单,才是钱!
这些不是普通的银行票据,而是认票不认人的“银行本票”。
无论是谁,持有这些票据,去到相应的银行办理取款,银行方面都需要无条件支付。
不难理解,这些本票的出现,毕竟那位张镇长的很多收入,是不能见光的。而通过本票,那些钱就会“干净”得多。
所有的这些银行本票加起来,面值达到了210万元,比那20块金砖的市场估值,还要高出四分之一。
这是个什么概念呢?假如把这210万带到大城市里,不用做多精明的投资,只需要买房、买商铺出租,人生就已经实现躺平了!只要不沾染不良嗜好,一辈子都可以停留在富人阶级。
虽然张君傲说,这些钱有一半是陈桐鸣的。
但陈桐鸣绝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分走这当中的一半,可他依旧由衷地为张君傲感到高兴。
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经历过那么多的波折,张君傲终究还是亲手拿回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恭喜你啊!拿回了这些钱,你的梦想,就可以去实现了吧?”陈桐鸣适时地给到祝贺。
张君傲欣然接受,但也有所保留,他很认真地说道:“还行!但不完全对!未来不是我一个人的梦想,是我们共同的!”
“这些钱,我们得好好利用,是启动资金,可至少在5年内,不能兑现。因为我们的年纪还太小,有这么多钱,会招来很多人眼红的。”
说罢,张君傲指了指那四个黑色手提包,“未来5年里,我们真正能花的,是这里头的钱。”
继而,他拉开其中一个袋子的拉链,里头果然如他所料,是一捆捆花花绿绿的钞票!
“能够带走多少,就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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