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摆出不苟言笑姿态:“第一个问题,秋菊想当霓虹女首相的想法,是不是你的手笔?”
木兰拨好一颗葡萄,送进嘴里先解解馋:“哈,是个好问题。这先获名,后掌权的思路,是我组建TRIANGLE就有的想法。后来因为加入了卡玛泰姬,获得师父庇护的同时,也受到师父的约束,不能执掌国家政权。我才放弃了这条道路。
秋菊想从政,甚至把当第一任女首相作为理想,并付出行动。这要说不受我的影响,是不可能的。平日聚会的时候,我就和秋菊讨论过不少时政话题,你们也都旁听过。
但是,从你用“手笔”这个词可以看出,你真正想知道的是,我有没有用魔法操纵秋菊的思想。
我的答案是:没有。”
捕捉到新一的脸上闪过狐疑的表情,木兰看在蟠桃的份上,打算多说一些:“怎么说呢,在我看来,用魔法去操纵他人的思想或心智,是一种既风险高,还费事费力的做法。
比如说,最简单洗脑。任何类型的洗脑,都要给洗脑对象营造有压力的环境,让其长时间无法摆脱这种压力,从而能在压力之下接受洗脑的内容。基于效率与成本的考虑,洗脑最好动人同时进行。那些被洗脑的对象多半会陷入癫狂的状态,而能靠洗脑来灌输的内容,都是相当低智且经不起理智分析的。靠洗脑玩传销还可以。靠洗脑扶持一个人当首相,这不是魔法,是笑话。
又比如,给施法对象植入某种观念。这应该是你最怀疑的方法了吧,怀疑秋菊创政坛的观念是我植入的。这种植入观念的法术都存在一个缺陷,那就是当需要植入的观念,与施法对象的能力、经历、机遇、与性格严重违背时,施法对象要么很快地放弃这种观念,要么会因为秉持这种观念而处处受挫。如果这种观念与施法对象十分契合,那就是一句话的事,何必要靠法术。
最后就是直接掌控施法对象的心智。吉岡家的傀儡术就是其中一种。魔法中管这类法术统称为奴役,强行将施法者的意志,加载在施法对象身上。奴役法术的即时效果是最佳的,但潜在危险也是最大,最拉仇恨的。一旦施法对象摆脱了奴役法术的控制,紧随而来的就是施法对象的反噬。所以,奴役类魔法的最佳使用方式,就是让施法对象拼到死,不让其有反扑的机会。
综上所述,我没有对秋菊使用过操纵她思想的法术。”
乱马用小心的语气,说道:“可是,木兰啊,听完你这么详细的介绍,我怎么感觉你的结论没有说服力呢?”
太郎也不太相信:“对啊,我听完你的介绍,很难相信你没用过类似的法术。你可以悄悄告诉我,你能坐拥那么大一个后宫,是不是都是靠类似的法术做到的?”
木兰看向新一:“这个问题算不算第二个?”
新一想了想,这个问题并不在他预设好的三个问题之内,可他又非常想知道。于是新一说:“你不如回答:如何对我们认识的人使用这类法术?”
木兰啧啧嘴:“很聪明的问法,涵盖了:我有没有对认识的人用过这类法术?以及我对哪些你们认识的人用过这类法术?我又用了什么法术?三个问题。”
新一抓住一个关键词:“哪些?”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木兰摆摆手:“放心啦,没有对你们几个使用过。你的疑心病也太重了。我要是对你使用类似的法术,你就不会老针对我了。除非你认为,我给你施加的法术,就是让你可以针对我。那我无话可说。”
新一听完,露出尴尬的表情。毕竟他前不久才怀疑过木兰一次,最后证明是他对木兰抱有偏见。
木兰也不给新一解释或道歉的机会,接着说道:“主要对象是我的那五名家臣,就是守着黄昏别馆的那五个,你们应该有印象。可你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来历。我跟你们说啊,他们五个都是号称冬日战士的超级战士,注射了类似米国队长的超级士兵血清。”
随后,木兰简单介绍了五位家臣的来历与能力。
新一错愕:“就这?就他们五个?”
木兰嘿嘿笑着问:“如果不算以假乱亲鸡蛋的话,就他们五个人。我如果不把操纵心智的法术介绍的那么详细,你也不会多问一嘴吧?”当然不止这五位家臣。木兰光用梦境编织,就给有纪植入了一段春梦,给简与苏珊植入了九世情缘,但这种“闺房之乐”何必拿出来说。
新一无奈地摇摇头,他这算是看明白了,自己之前会对木兰产生疑虑,有不小的成分是木兰故意引导的。木兰这家伙似乎很擅长引起别人的怀疑。不对,应该说,木兰是在刻意地消除旁人对他的信任。
想到自己已经被带偏了一个问题,新一干脆问:“为什么你宁愿主动引发他人的怀疑,也不愿获得别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