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然退了出去，拓跋衍看着手中那个精致的小药瓶子，却在瓶口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了一丝端倪。
那口子上，刻了字，不仔细看，根本没人注意到。
‘凌云染’
呵，元昭然这人，是真的仗着朕不敢杀你？竟然亲手将这东西递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拓跋衍脸上的杀意浓厚，却不料元昭然去而复返，神情并无异样：“陛下，臣疏忽，拿错了药，这个才是皇后娘娘的。”
拓跋衍看着再次被递过来，瓶身光滑的瓶子，不由在心里冷笑。
他动了怒，将那个刻着字的小药瓶砸在元昭然身上，冷声道：“元昭然，朕看到了，你可知，这是死罪。”
元昭然看着脚边滚动的瓶子，缓缓跪下，一字一顿：“臣是为娘娘不值，但臣从未对娘娘有过非分之想，陛下，您该相信娘娘对你的感情。”
他和凌云染的感情如何，需要一个外人来说？
但看着元昭然君子坦荡荡的模样，拓跋衍的怒气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无处使力。
“送傅太医回太医院，未曾传召，不得入宫。”拓跋衍说道。
这就是相当于将元昭然在太医院的地位直接拉下来，一个不能为贵人诊治的太医，如何抬得起头来。
元昭然并不在意这些，行礼之后出了御书房。
看着这巍峨的皇城，他只觉得压抑，望着远处天边的暗沉，他有些怀念塞外的风光了。
隔日，拓跋衍照例去了长春宫，神色中看不出昨日事情的影响。
桌上的菜琳琅满目，拓跋衍指着一道菜说道：“这菜，是朕特意吩咐为你做的，尝尝合不合口味。”
凌云染尝了尝，淡淡道：“很好，有劳陛下费心了。”
“那这个呢？”拓跋衍又指向另一道菜。
凌云染放下了筷子，静静的看着他说道：“陛下，臣妾胃口不佳，不能陪您用膳了。”
拓跋衍把筷子放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道：“是吗？在塞外那段日子，你和元昭然有没有这般相对而坐？你有没有跟他说过胃口不佳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