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无悲无喜
凌云染看了拓跋衍一眼，那眼里无喜无悲，也没有被怀疑的怒火，只是平淡，她摇了摇头，声音清冷的说道：“陛下，你的暗卫跟了我一路，应该对你知无不言，我和傅太医之间，清清白白。”
当入城之日，凌云染便已经想通，回都城的途中那隐隐间窥探的感觉是什么。
拓跋衍为了将她带回来禁锢，手段真的层出不穷。
垂了垂眸，凌云染说：“既然你不信我，又为何用凌家众人威胁我，让我回到都城？两相折磨，何时能休？”
拓跋衍心里一颤，看着凌云染平静似水的眼，喉咙一梗，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想过凌云染或许会对他有怨有恨，唯独没想到这样，如一潭死水的平静。
他张了张嘴，倒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情：“将军府的事情，朕会安排妥当，你要的，朕都会为你做到。”
拓跋衍看了她半晌，才说道：“你二哥三哥的求援，是凌家所为，非朕所做。”
凌云染只一句话便将他所有的话堵了回去：“陛下，可曾怀疑过将军府？”
桌上的菜渐渐凉下去，两人之间只剩无言的寂静。
最终是凌云染打破了这份尴尬：“陛下，逝者已矣，臣妾不该多问。”
就算问出了什么，难道凌家死去的儿郎，她在宫门前自尽的母亲，年幼的阿满，那些人，再也回不来了。
看着眼前男人熟悉的脸，凌云染终于恍然，原来他们之间，隔着这么多人的命，又如何能再继续走在一起？
“陛下，臣妾身体不适，想进去休息一会。”凌云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