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方便,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怪只能怪我识人不清,错把白眼狼当成朋友。”
幸尤神色很平静,大概是事情已经过去,仇也报了,所以感觉不到有多生气。
只是想不通。
他与许蔡从大一就认识了,学的同一个系,因为都爱画画性格又投的来所以成了无话不谈好朋友。
他只跟许蔡说过他是gay,后来不知怎么整个学校都知道了,而许蔡愤怒为他辩护的样子打消了他的怀疑。
直到有了东苛,东苛高价买了他的画让他拮据的生活开始扩愉起来,也因几次阴差阳错跟东苛成了情侣关系。
当时他很开心,确定关系的当天就跟许蔡说了,还记得他是祝福自己来着。
幸尤自嘲一笑,笑当初怎么那么蠢。
带许蔡见过一次东苛,后来每次约会许蔡都要找借口跟来,连朋友在觊觎自己的心上人都看不出来,世界上找不到他这么蠢的人了吧。
这次因为与许蔡撞灵感又没申权被判了抄袭,他气不过所以想出去散散心,没想到恰巧进了圈套,更没想到许蔡会雇人绑架他。
只是许蔡自己可能也想到他会死,所以干脆连伙凶手把他沉湖了。
想起许蔡被抓时还疯狂嘶吼:“我没杀人!人不是我杀的!我不过想找几个人毁了他而已!只要他脏了东苛就会爱上我!我没想到他会死!他不是我杀的!!!”
毁了他?
幸尤泪光闪闪。
他想不通,昔日要好的朋友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些温柔都是假的吗?与他成为朋友也只是想把他当成踏脚石?
慕流年见他眼底有光,不经叹气了,又是个打着朋友名字玩鸠占鹊巢的黑心莲。
“你也别想太多了,那东西肯定被葛东狗整治的妥妥的,以后你就安心养魂,没事吸收吸收月星精华。”
说完慕流年又拿起笔,并不打算安慰人,毕竟他这张碎嘴只会戳人心窝子。
幸尤点头,强颜笑了笑。
心想还好他依旧存在,运气好碰到薛影和甜甜,只要有了鬼契,就不怕与东苛分开了。
“对了,你刚才说写鬼契你会损失什么来着?”幸尤突然想起来。
慕流年漫不经心的说:“没太大损失,就是以后记得让你爱人多做做慈善,少干坏事就行了。”
幸尤直觉猫咪在撒谎,正想问清楚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由远至近:“写鬼契会有什么损失?”
慕流年被吓一跳,毛笔吧嗒掉地上,捂着胸口说:“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吓死我你赔啊?”
薛影想起他心脏不好,瞳孔缩了缩伸手将猫咪捞怀里撸毛安抚,几秒后又问:“你会有什么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