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停了,杨飞学会了生炉子,在自家破落的院门口,用一把破蒲扇奋力扇火,卉卉在里屋就闻到了香味。
“卉卉。”杨飞放下手里的扇子,直起身走到女儿的身边,摸摸她的辫子:“煮个母鸡,你不是想吃肉吗?爸爸煮东西是一把好手,鸡肉白切,鸡汤放青菜烧汤,至于这个鱼怎么做,让爸爸想想。”
“谢谢爸爸。”小姑娘虽然高兴,但小脸上的表情还羞羞怯怯的。
“我是你爸爸,为了你做什么都愿意的。”杨飞抱起自己梦中的女儿,小女孩很轻,没比他的圣剑重多少,可就这么轻轻弱弱的小身躯,抱在怀里好似重逾千斤。
这就是亲情的重量吗?杨飞简直不敢相信丝娃尔的噩梦能做到这种程度,连虚拟的亲情都可以在梦中实现。
不过这些事情先丢在一边,哪怕是在梦中,至少让梦中的女儿过得好一点,这是他该尽的责任。
“卉卉,下来,你爸爸累了。”阿贝儿轻拍了女儿肩膀下,卉卉很听话,从杨飞的怀里溜下地,闻着锅里飘出的香味,含着手指吮吸。
“阿贝儿,没问题的。”杨飞搂住阿贝儿的肩膀:“我的记忆失去了很大一部分,不过这不阻碍我爱我们的女儿。”
“你怎么了?以前你说话不这样……”阿贝儿有点疑惑。
杨飞放开手,笑道:“阿贝儿,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以前怎么说话,怎么对你和卉卉都记不住了,不过这些不重要,先试试看我的手艺吧。”
“村里人都说你是愣子,我不信,你是全村最有本事的男人。”阿贝儿浅笑。
“我不如你。”杨飞拍拍阿贝儿的背,进屋将小方桌搬到小院子里面,自顾从橱柜上的烟盒里面抽了一支烟卷叼在嘴上,一边抽一边找盘子、大碗和菜刀。
杨飞从小跟着老爸狩猎做菜,一手刀法出神入化——切菜割肉的刀法。让阿贝儿洗菜,对卉卉道:“其实你妈妈的刀法比我好,不过她切菜不如我。”
打开锅盖,热气蒸腾。手一探,也不怕烫,随手拧着鸡脖子提出那只煮熟的大母鸡,一把菜刀耍出了残影,都不用砧板,阿贝儿几颗青菜还没洗完,那只大母鸡已经被砍成小块码在盘子里。
阿贝儿和卉卉母女俩看呆了,村里人叫杨飞愣子,他也没什么技能,以前只是摸摸鱼种种地而已,没想到还会这一手。
“爸爸好棒!”卉卉鼓掌。
“都是些没用的,阿贝儿,洗好了没有?”
阿贝儿将手里洗了的三根黄瓜递给杨飞,浅笑盈盈的看男人切黄瓜,然后想起了什么,从粗布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递给卉卉:“卉卉,去买一块钱酒。”
卉卉接过钱,去屋里拿了一只空瓶子,蹦蹦跳跳出门去了。
“阿贝儿,还是你懂我。”
杨飞切好黄瓜装盘,取过阿贝儿洗好的几棵青菜,只取菜叶放鸡汤里煮。
阿贝儿有点心疼,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青菜梆子,再次洗干净:“别大手大脚的,用盐腌了,明天还能吃。”挖鳃去鳞片收拾最后一条河鱼,和青菜梆子一起用盐腌了。
‘夫妻’俩人收拾好一切,卉卉已经打了一块钱的散酒回来,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