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酱汁味道好。”杨飞拿了只鸡爪子蘸了阿贝儿调的酱汁,啃了两口立刻夸赞。
“你不是一直这么吃吗?以前也没听你说这酱汁味道好。”阿贝儿也啃鸡爪子。
“里面是什么?”杨飞一边问阿贝儿,一边将一只鸡腿递给旁边坐着咽口水的卉卉。
“大蒜末子、辣椒末子、还有酱油,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还有没用掉的尖红椒和大蒜,阿贝儿取来放在桌上给杨飞看:“喏,就是这个,你别再忘了,我不喜欢人家说你是愣子。”
杨飞牢牢记住这两样调味料的样子,迪斯托尔的乌托邦、钢铁堡垒东面的农庄、真理之国附近的农庄,还有海盗湾,梦醒后,他总能找到这些调味料的。
而在他现今的梦里,阿贝儿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博阿斯女王,漂亮贤淑,盛好了三小碗鸡汤,扶腰坐在小凳子上:“喝点汤再喝酒。”
杨飞呼噜噜一口喝光,自己倒酒,小抿一口,辣!真是辣,完全没记忆中那些酒好喝。
“爸爸,你多吃点肉。”卉卉很懂事,小手指了指盘中几块挺肥的鸡肉。
“好孩子,你和妈妈吃,我每天吃山珍海味的,都腻了。”杨飞喝了口酒,笑着抽烟卷。
卉卉一脸疑惑:“爸爸,你每天不是和我们在一起吗?你什么时候吃的山珍海味?”
杨飞现在能体会到母亲曼琳妮对贝拉古札的心情了,只要是自己的血脉,哪怕是在梦中依旧血浓于水,轻摸了下女儿的头:“卉卉,有很多事情你不懂,既然现在能相见,那我们注定会在另外一个时间相见,那时候,你是我的公主,华贵的裙子用黄金点缀,战象是你的坐骑,所有的山珍海味任你选择。”
看着女儿稚气未脱的可爱脸庞,这孩子的皮肤更像阿贝儿,雪白雪白,薄薄的嘴唇却像他,笑着摇头:“卉卉,我都羡慕将来有哪个男孩子能娶到你,他得有多大的福气啊,你可是我和你妈妈的掌上明珠。”
阿贝儿放下手里的筷子,轻打了杨飞的肩膀一下:“我们家姑娘才几岁,你就说这个。”
杨飞笑了几声不答话,喝酒抽烟,看自家姑娘吃肉。
“愣子,晚上打谷场放电影,早点去。”二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杨飞家的院门口,冲里面喊了一句,鼻子吸了吸:“哟,味儿挺香。”
“二叔,进来喝点?”阿贝儿起身招呼。
“不啦,吃过了,你们一家人好好吃,吃完早点来打谷场。”二叔风吹日晒的老脸上难得露出点笑容,难看是难看点,但有那么一丝慈祥之色,背着手摇摇晃晃的去下一家通知了。
等二叔走了,杨飞问阿贝儿什么是电影,阿贝儿大致解释了下,这种超出杨飞认知的新事物再一次让他脑瓜子嗡嗡的。
一块钱的散酒没多少,但酒意直冲杨飞的天灵盖,晃晃脑袋,一家三口吃完晚饭各自提着小板凳往打谷场方向走。
迪斯托尔说杨飞能入梦,是场大机缘,大机缘岂能随意浪费?上次入梦没记住那把古怪火铳的结构,这次可要搞清楚电影是个什么玩意儿。
打谷场上人头攒动,远处撑着一张大白布,还有农村特有的柴油发电机和竹竿挑着的电灯。
“嚯!”杨飞惊叹,还没看到电影,这种高亮度的灯就让他大开眼界了。
“愣子!”三大婶七大姑们笑着喊他。
“阿贝儿!”有些男青年喊美丽的阿贝儿。
阿贝儿在家里百般温柔,但在这里,一脸的寒霜,理也不理那些喊她的男青年,拉女儿和自己男人坐下,低声道:“别理他们,一群下作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