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甜酒醉心。
青纱帐内美人的曼妙身姿若隐若现。
她只穿了一件白纱肚兜遮身,此时正跪在床上晃着细腰娇嗔着。
这嗲嗲的声音,令张仙浑身酸软,他一如既往地喝了很多酒,因为他始终认为这鱼水之欢,只有在他喝得烂醉的时候,才能体会到最绝妙的高潮。
“公子,你怎么还贪杯呢?”美妓迫不及待地掀开了纱帐。
她每日接待的嫖客不是老头子就是粗犷汉子,如今遇到这样一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早已按捺不住了。
张仙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将她搂在了怀里。
“公子叫什么名字?”
“在下张仙,飘飘欲仙的仙。”
美人搂住张仙的脖子,正准备一口亲下去……
张仙道:“别急,我还没脱裤子呢。”
“我看你这裤子不用脱了!”
床前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很多人,个个手持宝剑,怒不可遏。
“啊!”
美人尖叫一声,吓得晕了过去。
张仙揉了揉眼睛,看清来人后,瞬间醒酒了:“岳父……”
“呸,谁是你岳父?”
天界,晨泽殿。
张仙跪在地上,头疼得厉害,努力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
他身旁堆放着大大小小五十余个箱子,箱子上的大红花娇艳美丽。
一脸怒气的钱正站在聘礼旁,咬牙切齿道:“你拍拍良心问问自己,我对你如何?你长子在礼部屡次犯事,私吞……我哪次没有偷偷帮你压下来?就连你小女儿的婚事,都是我极力促成的,不然,那高傲的姚家,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小小的翰林院学士?可你呢,我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啊,他……他……”
张晨的腰就没直起来过,他连连道歉:“钱兄息怒,犬子是我管教不严,都是我的错,我定然狠狠地罚他,钱兄息怒……”
钱正一甩袖子:“你这个逆子天天留恋花街柳巷,本以为定下亲后,他就会痛改前非,真心实意对我的嫣儿,哼,我真是高估了我钱某在你张晨心中的位置。”
张晨道:“我定然罚他一百杖,让他再也不敢……”
张夫人急道:“仙儿已经知错了,你不能打他啊。”
张晨回手就给了她一巴掌:“都是你这个当娘的一味纵容,他才敢如此放肆,等下我连你一起罚。”
张仙突然倒在地上,闭眼嘟囔道:“姑娘,在下张仙,飘飘欲仙的仙,等下我定然让你……飘飘欲仙。”
钱正气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张晨哭丧着脸说道:“完了,完了,没了钱家这棵大树,以后我张家该怎么在天界立足?你个不孝子,你个不孝子。”
张晨一边骂,一边踢打着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最后不顾发妻的哭嚎,将张仙赶出了家门。
张仙可没有因此而心灰意冷,他游历人间,采尽野花,日日过得逍遥自在。
这日,张仙来到一座小城,见这里气候宜人,百姓和善,就不打算走了,其实是舍不得城中酒楼里那位漂亮的老板娘。
张仙眉目含情,屡屡挑逗,引得少妇频频发笑,两人一番眉目传情后,少妇亲自捧着一壶酒朝他走来。
张仙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胸口:“小娘子怎么生得这般丰腴可人,尤其是你这高耸的……哎呀……小生的鼻血都流出来了,娘子你瞧。”
老板娘捂着嘴笑道:“那今晚,公子若是得空,我好好给你擦擦。”
张仙欣喜地应着:“得空,得空。”
一连几日睡在美人怀里,骨头都要酥了,张仙枕着美人的大腿仰脸问道:“美人,这里为什么叫亡城?”
“听我那没福的死鬼说,以前这里叫旺城,旧历十二年,这里新来了一个县令,两袖清风,刚正不阿,可给城里的百姓乐坏了。可谁都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妖,难怪对权力金钱视若粪土。更可怕的是,他专门糟蹋这城里的漂亮姑娘,玩够了就弄死。失踪的姑娘越来越多,捕快不分昼夜地在各个街口巡逻,也没瞧见那凶手的影儿。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说的,说这凶手来无影去无踪,没准不是人。百姓们就去别处请了道士来,这才揭开了那县令的真面目,唉,可怜了这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后来百姓们就把这小城改名为亡城了。”
“这名字不吉利。”
“谁说不是呢,可是那道士算了算,说这小城日后还会有一场大劫,这里终会成为一座死城。”
“所以就改名为亡城,企图骗过上苍,改变命数?”
“嗯。”
“无知。”
“公子别不信,有人为了躲大劫,就先给自己办场丧事,结果就长命百岁了。”
张仙笑笑,命里的劫是躲不过去的,所以人活着就要快活一天是一天。
一连在这寡妇家住了小半月,张仙有些腻了,一个人走到了城中的一座小山上,见这小山不高,视野又开阔,就满心欢喜地盖了一座小道观。
他亲笔题字:闲时看云、醉时看花,逍遥自在、唯我一痴。
“就叫逍遥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