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懵圈了,纷纷上门打听内幕。
唯一知道真相的卫国公夫人也适时露出惊喜而激动的笑容,深藏功与名。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乱糟糟的。
有人担心乱民打到京城,有人担心疫病扩散、京城也不再安全,有人担心家中男丁南下会否遇险,仅有极少数人偷偷琢磨宋珩这事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一年前都说宋珩这病无药可医,可他还是醒了,能说能笑了。可一年没用过的腿,能在一个月内就康复如初,还能上马平乱?
傻子才信!
再想想皇帝去年对藩王宗室们的不寻常举动,盘点下生出乱子那些地方挨着哪些藩王,某些人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了。
敢情卫国公府这位大公子早就跟皇帝一唱一和开始蒙人啦!
得,既然陛下早有打算,他们还怕什么,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成了,没事还是琢磨下要不要给平阳伯府送多点什么添妆礼吧。
哦对了,平阳伯府白姨娘又给平阳伯添了个大胖儿子,过几日满月酒也可以上门送送礼,顺便拐着弯跟卫国公府打好关系嘛。
京里沉闷了短短几日就重归热闹,由于卫国公夫人突然称病谢客,平阳伯府一时间成了京里的香饽饽。
程初蝉只能强颜欢笑接见那些各怀鬼胎的闺秀,还要假装对刚出生的庶弟表示由衷的喜爱,将程初柳这个角色扮演得完美无瑕。
不过,奉承归奉承,事实上也没几个人真觉得“和乐郡主”嫁去北齐是高嫁。故而,奉承平阳伯夫人的比奉承程初蝉的人多多了。
程初蝉气过了也想开了,都说君无戏言,皇帝答应过让她去当个幌子就以外室之女的名义接她回来重觅良缘的,还许了这些嫁妆什么的归她一半,这也是极难得的了。
人啊,不能得陇望蜀。
这位有时效的郡主娘娘盘点着自己将来的嫁妆时,另一位新嫁娘也在花轿里晃晃悠悠,盘点着花轿后头跟着的那些陪嫁箱笼里的药材还够用到什么时候。
从骆县离开后,她这一队人马就打着送嫁的幌子四处施药,如今已经走过几个大县,即将抵达永州地界。
她心里记挂着宋珩的安危,可不管怎么打探,依旧没有音讯,死生不知。
程初芍也只能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走着走着,她突然觉得不大对劲,轿子外头似乎太安静了些。
运送箱笼的马儿也不刨土了,轿夫们也变得身轻如燕起来,也不时不时喘个粗气擦把汗了。
程初芍浑身紧绷起来。
想要悄无声息制服、乃至替换掉这么些人,寻常人做不到,难道会是楚王?
“停轿!我要更衣!”
没人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