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湉忻啊,当年姐姐既然选择了要嫁给老爷,那以前不管有什么恩爱纠葛,情情爱爱的,都应该放下。”
“更何况,那时候姐姐和老爷已经有了你,那就更应该恪守妇道,在家相夫教子。”
“谁知道在你幼年的时候,那剑客又出现了,姐姐她心猿意马,情意荡漾,竟然又和那剑客联系上了。”
“这不,有一天,她派了丫鬟去给白衣剑客传信,被抓了个正着。”
林姨娘说着说着,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痛恨的模样。
“还是正巧被我撞上的。她央求我不要告诉老爷,可是,这种事情。这种事情。”
总算是抓住了猫腻,凤湉忻杏眸眯起:“你说,是你正好抓住我娘亲给别的男人传信的?”
“是啊,我还记得那天,我正好去给姐姐送现做的红豆糕。谁知道就那么巧。哎。做人怎么能背着良心呐!我出于道义,还是和老爷讲了。”
呵呵,好一个出于道义,好一个冠冕堂皇。
凤湉忻嘴角斜勾:“然后呢?”
“然后,然后老爷就截获了那一方手帕,上面字字句句写的都是思念爱慕之情。”
“哎,你说说姐姐,怎么会这么糊涂,放着好好的大房夫人不做,非要去和那个穷酸剑客...”
“啊呀,不对不对,那穷酸剑客好像后面发达了。做了一个王爷的贴身护卫,荣华富贵踩于脚下,如同泥土。”
“这么说来,姐姐也是。利益熏心啊。”
听着林姨娘和凤傲天两个人的描述,凤湉忻是不相信的。
毕竟,原主记忆里面那个温婉女子,眉目如画,贤妻良母,内外都是打理得井井有条。
“哎呀,湉忻,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
林姨娘叹了一口气,一脸惋惜:“说实话,我也不相信。”
“你不知道,当时我抓住姐姐放的那只鸽子,它的脚上绑着的小纸条,白纸黑字,无从抵赖。”
“上面写的全部都是对那白衣剑客的思念。字迹是姐姐的。”
“姨娘这话说得,”凤湉忻小手指勾着头发,缓缓地搅动着,嘴角的笑容嘲讽不屑。
“姨娘怎么就那么碰巧,就遇到了我娘放鸽子出去呢?。”
“是啊,事情就是这么碰巧。”
林姨娘摇了摇头,攥紧了方巾,贴着心口,一副难受痛苦的模样。
“姐姐她当时极力央求,让我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可是,身为人妇,身为人母,怎么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我想着老爷,着实是不忍心欺骗他。”
看着林姨娘装出来的模样,凤湉忻只觉得好笑。
“这么说,姨娘您可是大义灭亲了——”
“哎,我怎么配得上大义灭亲这个词。”
顿了顿,林姨娘红了眼眶:“我做了这事情,当真是对不起姐姐啊。”
“每每午夜梦回,我都梦到,姐姐怒目圆睁,很是生气地质问我。”
说着说着,林姨娘哽咽着,眼泪顺着白皙妖媚的面颊流了下来,好不叫人怜爱。
让人见着,一颗心都忍不住揪了起来。
“哎,我当真是。无颜面对姐姐啊。”
凤湉忻的内心:“。。”
呵呵呵,当真是,又想立牌坊,又要做。
偏生,凤傲天此时一颗心都要碎了,赶紧把这个小妾揽到怀里,动作轻柔地不断给她拍着背。
“没事没事啊,不哭不哭。”
“当年的事情,你没有做错。”
“若不是你,本官又怎么知道,平日里面装得贤良淑德无害的女人,却是每天想着红杏出墙!”
听到这里,凤湉忻一双杏眸微微眯起,直直地盯着林姨娘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她突然想了起来,小桃的话。
以前凤傲天可是有无数小妾美姬的,各个都是能歌善舞、姿色动人。
当时林姨娘不过是一个厨房寂寂无名的粗使丫鬟,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爬上了凤傲天的床。
自此平步青云、芝麻开花节节高,还把自家娘亲给挤了下去,一路过关斩将。
最后呢,凤傲天身边只剩下来她一个人,也不再纳妾。也不再出去招惹新宠。
这手段、心机、谋略,恐怕不是一般段位的白茶啊!
从林姨娘今日的话听来,以前娘亲的事情颇有端倪,怎么可能会正好那么巧。
做个桂花糕,就撞上自家娘亲放绑着情书的鸽子?
这稍微有点儿脑子的,都不会再房间里面放鸽子吧,一则落人话柄,二就是府里的下人那么多,万一被撞破了,那不相当于把自己往死路绝路上面推吗。
一个个想法思绪在心底盘踞着,再对上林姨娘那楚楚可怜却分明带着得意的脸。凤湉忻柳眉微蹙。
自家娘亲以前到底受过什么委屈,什么冤枉。
林姨娘所做的,恐怕远远不止这些。
既然承接了原主的身体,自然就要负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