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馨叹一口气,对余白说:“你自己不舒服到晕倒的程度,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而且你嗓子这个病已经很严重了,你自己不知道吗?嗯?”
余白眨眨眼睛,他说不了话,无法回答。
严馨又叹一口气,很是无奈地转身去拿棉签,被余白抓住手指不能移动,只好抬起一根手指指指桌上的棉签:“擦水。”
余白转头看看,松开了严馨的手,点了点头。
他依旧温和,但好像有有些不一样,眼睛完完全全随着严馨转,一刻不离,或许是因为他躺着的缘故,严馨总觉得余白好像“小”了许多,无论是以前还是再次见面,她都没见过余白这个样子,好像是......严馨说不上来,因为她盯着余白观察时,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给人安心的感觉,也会眨眨眼睛回应她说的话。
唐敬在得知余白身体没什么问题后,就回去工作了,他不能扔下团队自己一个人在这躲清闲,而且这边确实没什么要他帮忙的地方了。唐敬知道严馨是不会离开的,所以便主动告辞了,他不能原谅余白,但也不能看着他躺在床上没人照顾,所以只能“眼不见为净”,心里狠狠地想:“怎么病得这么是时候?恰好在严馨面前,恰好是今天?还晕倒在长椅上?严馨一回头就看见了,这晕得地方也很合适啊!”
越想越觉得余白是算计好的,更是气愤余白的“险恶用心”,决定等余白出院以后,要更加严密防范。
严馨一直在医院待到晚上,给余白擦了几次嘴唇,每次给余白擦嘴唇时他都特别认真,静静地看着严馨沾水、擦上来,然后眨眨眼睛,好像是表示感谢。
严馨看到余白眨动的睫毛,几次轻笑出来,终于忍不住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点了上去;余白见严馨手过来,轻轻闭上了眼睛,虚虚地将睫毛搭下来,然后他感觉到嘴唇一湿,棉签又贴了上来。
严馨在要触到余白睫毛时,忽而停住动作,转而拿起了碗和棉签,轻轻一下点在余白嘴唇上,他们的心同时一触,彼此都很温柔地看着对方,不再追问以往,选择珍视现在。
不去想以后,不考虑那么多,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这个一开始就认定的人。
一切都应该缓缓而谈,时间会冲淡咖啡的苦味,也能中和百种滋味,可是如果不主动端起杯子,怎么会知道它里面的滋味,是甜是苦?
严馨这次放下棉签,看看时间,站起来整理衣服,对余白说:“你一个人可以吗?我要回家说一声,好吗?”
余白费力地指指搭在椅子上的衣服,严馨将衣兜里的手机拿出来给他,并帮他打开了短信界面。
余白慢慢从床上做了起来,惊得严馨愣了一下,险些大叫出来。
严馨猛然想起余白的“病症”,心中瞬间“无比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