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余白又多加了一句话:“我很后悔没有和你商量,我不知道那种伤害更下,权衡之下我做了自以为正确的选择,可我没想到我自己会忍不住,对不起,馨。”
他很想问严馨能不能原谅他,很多句“对不起”说出去,依然无济于事,余白明白:“对不起”于他而言不是“礼貌用语”,可是在严馨那里,这只是一句废话。
严馨坐在唐敬的车上,她拒绝了副驾驶的位置,坐到了后面座位上,脸色很苍白,将年纪显露了出来,确实是一个要三十岁的人了,神色故意坚强,又几次忍不住转了眼泪,伸手挡住眼睛,被短信提示惊了一下,拿起手机看到余白的两个字,犹豫了一会将手机放下,前面忽然传来唐敬的声音:“不看看吗?”
唐敬不希望严馨有什么遗憾,即便不是为了他,他最希望的是严馨开心、幸福,而不是现在这样倔强的流泪,他知道严馨是在乎余白的。
严馨点开短信一看,读完后请唐敬停车,她说得很乱,几乎没有中心意思,唐敬虽然没听懂,但知道严馨要做什么,车子继续往前走,没有停的意思。
严馨焦急道:“我要去医院,这里是不能停车吗?前面可以停吗?”
唐敬早有预料:“我知道,我送你去,你一个人和他在一起,我不放心。”
严馨沉默,许久才说:“我们是朋友,不需要这样的,包括我哥,也没有照顾我的责任,所以你去忙吧。”
唐敬笑:“我们是朋友,是同学,是同桌,我怎么能便宜了余白呢?凡哥照顾你不是因为责任,而我也一样,我总有去医院的权利吧?”
严馨无奈,顺着唐敬的话问:“你去医院做什么?”
唐敬回答:“我也病了,去找医生检查检查,那你去做什么?”
严馨想了想,赌气答了出来:“我也病了,一直有病。”
余白迷迷糊糊地从车上下来,一直提醒自己要付车费,当他将钱包拿出来时,司机挡住他,告诉余白刚才那人已经付过了。
余白喃喃:“严馨付了?”
余白迷迷糊糊地走进医院,坐在门厅处的长椅上,没有力气走过去挂号,休息一阵后努力站了起来,脚腕一软,倒在了椅子上。
余白看上去很正常,只是脸颊有些红,好像喝醉了一样,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没有人来帮他,医院一直“兵荒马乱”,新生儿的哭声和患者家属的痛哭交织着,这里一瞬是天堂,一瞬又是地狱,于此刻的余白而言,这里却是虚无,大脑好像缺氧一般,竟然渐渐意识不清醒了,余白心里很慌,抓住椅子扶手,昏迷了过去。
严馨到医院后急忙去查余白的住院信息,转身看见余白睡在躺椅上,她额头瞬间出了一层汗,急忙去喊护士帮忙,唐敬便替余白挂了号,从余白身上摸出身份证,很迅速地办好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