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多年来,传化物流模式一直在试错中迭代发展。版本,其核心是车货匹配以及围绕物流企业和货车的地面服务。传化将原来“散兵游勇”式的中小微物流企业和货车司机集聚到园区中,为他们提供各类配套服务,进而促进物流企业背后的“货”和货车司机手中的“车”高效对接,并逐步解决诚信、安全等各类问题。
模式让传化的公路港升级为城市物流中心开始全国连锁复制。在地面,根据不同城市的产业、经济、行业特点和需求建设公路港,并逐步实现港与港之间的业务联通。在空中,建设人、车、货、场的管理、监控、调度的信息系统,打造线上业务入口,逐步将线下已聚集起来的目标用户转移到线上,实现了初步的线上线下联通循环。
模式则通过遍布全国100多个城市的智能公路港和“仓、运、配”设施,形成集、分、储、运、配的一体化服务网络,打造贯穿产业链上下游的信息系统,深入对接各生产性企业的内部信息系统,在行业层面实现各个击破,逐步沉淀出标准化的供应链解决方案。最终,让企业物流实现一键发货、一单到底、在线支付的全程智能化管理。
可以想象,实现这样的模式迭代会遇到多少困难。而企业只有具备强大的学习、试错能力,才能像生物一样不断调整自己,适应全新的生态环境。徐冠巨曾多次讲:“对于我们传化,创新有三个要素,良好的员工关系是实现创新的基础,宽容失败是实现创新的必要氛围,正确的价值观导向是实现创新的根本保证。”一个企业的文化主要来自企业主要领导人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坚持从失败中学习是传化的企业文化,它在很大程度上来自直接领导人徐冠巨的人生经历。
年少时那次患病是徐冠巨人生中的一场大苦难,生死经历让他在经营企业时心胸更豁达,对失败也有比常人更高的接纳度。徐冠巨的人生经历对员工很有说服力。受他的影响,传化珍惜每一份机会,容忍失败也成为企业创新的底层土壤。对此,传化化学负责人周家海形容说:“总比搭进去一条命好吧?当你这样看的时候,失败就无所谓了,就会放得开。”
只要项目需要,传化在研发上都是真金白银地往里砸,不断为员工提供失败跌倒再爬起的机会。从事科研工作的王胜鹏感触颇深,他描述传化与高校合作创新项目时说:“很多课题都失败了,开始想可能是人的思想有问题,便换人。等到把所有人都换掉后,发现还是不行,这时就觉得可能是想得不对,便把那个课题撤掉。再后来,我们请了一堆博士后去干也不行,请了一堆博士后跟着老师干还是不行。”因为工作性质,王胜鹏觉得自己可能是传化经历失败最多的人,基本上每天都在经历失败,但公司领导对失败确实足够包容。
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企业成功不能仅靠市场上偶得的一些机会,还需要下足“苦功夫”“傻功夫”。传化的第一桶金就来源于无数次失败的积累。研制“901特效去油灵”时,徐冠巨只有高中学历。他能够开发出获得国家科技奖的“901特效去油灵”,走在许多科技人员前面,靠的就是苦功夫、傻功夫。为了创新成功,徐冠巨不停地做实验,人家做10次,他做100次,人家做100次,他做1000次。经历了无数次失败的折磨,徐冠巨咬牙坚持下来才有了后来的成功。
传化的产业属性也决定了成功必须从失败中得来。传化做的是精细化学品,精细化工产业的技术创新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和注重流程化的大化工不一样,精细化工对配方有更高的要求,但相应的研发失败成本更低,比其他产业有更多试错的机会。在精细化学品研发中,不断开发配方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面对失败的过程,高失败率是研发的常态。因此,从成长初期到现在,这种技术创新逻辑在传化骨子里种下了一种对失败保持高容忍度的基因。
在复杂且动荡的环境中,要想不被淘汰,企业必须紧跟时代发展的步伐,不断变化创新,并且勇于承担更高的失败率。企业还需要有长远的战略眼光,才能获得持续稳定的发展。但战略是对未来的预见,任何企业都不能保证决策完全正确,都会有战略风险。徐冠巨没有将商业模式视为一成不变的解决方案,而是以更加包容的眼光去正视企业成长中必须支付的战略成本。在他的领导下,传化管理者都愿意为决策失败交学费,也更能包容战略的失败。传化化学总裁周家海说:“人不会完全理性,人是情感动物,一个企业的发展战略很关键,但是没有任何战略是完全正确的。我们都不是诸葛亮,在当时的场景下不能对未来有百分之百正确的预测。所以,关键是如何把失败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让企业保持螺旋上升,这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也是一个常规状态。”
深耕行业,提炼共性
传化智联股份有限公司(简称传化智联)执行总裁陈坚指出,许多互联网公司做产品时过于乐观,它们认为物流服务很容易就能实现数据经营。但实际上,制造业和物流业的复杂性要求企业具有更深厚的资源和能力的积累。尽管服务化是制造业发展的大趋势,它能够整合价值链,提升竞争力水平和盈利空间,但服务化对企业个体而言是有风险的。制造业企业实现服务化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一个较长的过程。传化从最基础的产业做起,有了20多年经验积累后才有信心把互联网和数字技术在原有业务基础上嫁接进物流业,打造物流供应链平台模式。
创造一种商业模式,最关键的能力就是提炼共性,传化在精细化工领域积淀的能力在这时派上了用场。据传化化学总裁周家海介绍:“传化的核心能力是基于化学品的优异表现去提供不同基底界面。我们的核心技术其实是基于不同基底界面材质和化学品发生构效关系。”比如,同样是酸碱,涂到木头上和涂到铁上,两者的构效关系是不一样的。在研究材料的差异性与共性的过程中,传化化学收获了不少宝贵经验。周家海笃定地说:“我们的技术门类不全是化工,还有一部分工艺在里面。因为既然发生了构效关系,就是‘我’和‘你’的作用,不只涉及单方面的性能,而是双方如何相互作用产生结果的问题。”
将化工中平衡共性与特殊性的能力迁移到物流,传化人创造性地设计出了一个可演进的供应链服务体系。在建设物流供应链时,传化在技术路线上建设了一个总的服务体系,类似于一个插线板。将它的主通道构建起来后,再把任何子行业的特殊性和标准化体系囊括其中,然后慢慢相互关联,让它们自然演进成一个开放的生态体系。这之后,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其他企业的主行业、子行业,只要进入主“插线板”,就和直接插上电源一样,立即可以满足基本的功能需求,同时还能享受到整个“主线板”上的资源。
传化在不同产业领域始终秉持深耕细作的态度,持续修炼内功,优化自己的核心能力。正是靠着十年如一日的坚持,才使其获取商业模式创新的能力。陈坚强调说:“传化并不轻易进入一个产业,但进入以后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十年磨一剑。农业、物流看似偶然,但是我们一头扎进去后,在里面越干越深。”很显然,这种令人肃然起敬的工匠精神,是传化的核心竞争力之一。在信息急剧变化带动商业模式快速变革的新时代,这种能力能够让企业管理者在看清未来的同时,一步一个脚印地做好当下的每件事。
智能物流发挥公共平台效应
经过20年对物流行业的探索,传化智联已实现了全国范围内65个公路港的运营,并预计在2022年达到170个,同时传化智联已形成了比较密集的线下基础设施网络布局,并且具有物流全场景产品体系。生产制造的物流供应链体系相当复杂,大的环节有集、分、储、运、配5个,小的环节更是多达5000多个。传化花了20多年在“物流链条上针对不同类型的客户形成了一套独特的标准化、信息化服务体系,初步建成了一个覆盖全国、线上 线下的基础设施网络,这就是传化物流产业的核心能力,它支撑起传化物流的商业模式创新,并为传化向服务化与平台化转型奠定坚实的基础。
2020年春节,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席卷全球。面对抗疫救援物资急需物流保障的现状,传化第一时间开通绿色物流通道,全面开放全国27个省、市、自治区50余个公路港城市物流中心的仓储资源,为各类抗疫救援物资免费提供超过20万立方米的仓储服务。全国各地的公路港城市物流中心,成了大量防疫保障物资的运转中心,其中还有30多个公路港被当地政府指定为防疫抗疫物资的物流保障点。2月17日,传化智联推出“战疫情、助复工、促生产”的17项企业扶助措施,包括拿出全国公路港约500多万立方米的经营面积,减免租金、停车费,降低港内客户经营成本,帮助安全复工;免费开放传化智能物流信息系统服务;免费开放传化网络货运综合服务平台;免费为防疫抗疫公益物资提供物流服务;免费为平台客户提供传染病保险;免费协同平台内小微企业申报疫情政策补助等六大类,惠及平台服务的百万客户、货车司机等。通过这些举措的落地,预估能为平台内的物流企业直接降低经营成本2%~3%,为服务的制造业企业直接降低综合运输成本和经营成本2%~3%。
徐冠巨说:“在这场疫情阻击战中,物流对企业复工复产、百姓生活保障发挥了积极作用,让我们愈发感受到了物流对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性。”在2020年的两会上,他提出物流是“新基建”应有之义,要进一步加快建设新型物流基础设施。
如今,传化的智能物流服务平台网络一端是传化覆盖全国的智能公路港网络和“仓、运、配”网络,另一端连接起企业上下游及内外部各类信息系统,帮助企业实现一键发货、自动派单、运力调度、全程跟踪和一单到底的智能化管理,进而为企业提供定制化的行业供应链解决方案以及货物“门到门”的标准化物流服务。
此外,物流供应链链条上的各类主体都可接入传化支付通道,完成从发货到收货的全程在线支付,让资金高效安全地流转。与此同时,网络中的每一个企业、每一辆车、每一件货物、每一笔资金都在高效连接中衍生大量数据,通过这些数据的累积运算,形成产业端的信用评价体系,让各类企业都能享受普惠金融服务。
2018年,央视财经报道了杭州一家精细化工企业利用传化智能物流平台提升供应链效率的案例。到2019年为止,这家企业算了一笔账:一年18万笔订单,节约了63个工作日,回单确认时间减少1008个小时,费用结算时间从1周缩短至3天以内甚至实时,还实现了物流信息的实时跟踪、精细化管理等。
通过服务好一家又一家企业,传化的智能物流平台正在逐步深入一个又一个行业。这个平台,让传化进入40多个行业领域,成为数万家制造企业的物流外挂,成为集结数十万家物流商、数百万社会运力的物流联盟,成为上百个城市的物流中心,连接“公、铁、海、水”,成为推动中欧班列、“一带一路”等跨地域贸易提速的物流基础设施。
2019年,共有近8000吨产自白俄罗斯原始森林牧区的优质乳制品,搭乘中欧班列传化专列,行驶8000多公里,抵达重庆,完成报关报检、保税仓储、分拨转运等多道工序,运达全国。全程从原先的60天缩减至25天,买卖两端之间的时空被急遽折叠,大大节省了物流成本。
连接各方资源,打掉中间环节,让两点之间的交易和运送无限接近“直线”,这是现代物流的最大要义,也是传化始终为之努力的目标。
当前,中国制造正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其中,供应链的降本增效是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重要环节,服务产业端的物流行业迎来巨大市场。同时,产业互联网时代来临,物流领域的数字化也面临着巨大机遇。这些都为传化智联构建“服务产业端的智能物流平台”打开了广阔空间。
传化智联的愿景是成为高效服务中国实体经济的主平台。客观地说,打造高效协同的商业平台系统有助于提升企业的生产效率、创新能力和盈利能力等,但每一种变革都具有不确定性,甚至隐藏着一定的危险性,尤其是在从现有范式到新范式的转变中,必定有沮丧、痛苦、阵痛和失败。在徐冠巨看来,任何经济社会的进步都是靠模式创新、技术创新和产品创新,更何况这一平台的打造,无论从服务实体经济、降低物流成本,还是从助推物流行业发展等方面看,都已经处于呼之欲出的关键时期。在这时候,总得有人站出来振臂一呼。即便明知前路艰辛,但经过缜密研判的事,徐冠巨必将以百倍的努力披荆斩棘,去获取最终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