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期看着无比倔强的设计师,偷偷地笑,他那副讨人厌的样子多多少少有些她自己的影子。
收工后,安可期吃着热气腾腾的定胜糕,和杜墨初聊着甲方的那位设计师。
安可期口无遮拦地说:“他老婆是怎么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啊!估计会经常崩溃!”
杜墨初说:“谁告诉你他有老婆啊?”
安可期说:“他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啊!难道还没结婚?”
杜墨初说:“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结婚,我能理解他为什么一直单身,他这种独处也能精神充盈的人,不适合陷在婚姻的琐碎里。”
安可期说:“好像还挺有道理,你也不愿陷在婚姻的琐碎里才选择离婚的吗?”
杜墨初说:“我连琐碎都没有,我和她至始至终没有交集。”
“没有交集……”安可期好似在问对方,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夜里,安可期坐在窗边,屋子里没有开灯,她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透过缝隙窥探皎洁的月光。她突然想,新西兰那里能不能看见相同的月亮。她在等手机响,她想把今天领悟的三个道理分享给陆遇听,她想听或是赞同或是反驳,总之不要敷衍的意见。手机响了,一串奇怪的号码,好像电信诈骗,那就没错了,应该是陆遇。
“喂!”是陆遇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