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他知道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查出真相,恐怕此次圣上的重病,也没有那么简单。
屠一鸣,叶之成,盛千山都被请到王府,白未已有个大胆的猜想要宣布,他想听听众位的意见,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
将所有事情简单描述后,白未已拿出地图,将粮运路线标出,又把盐道标出,最终深吸一口气,开始他的推论。
“首先是粮运,真相查明后,已经清楚的知道,有人利用万家的粮运身份,在私自贩卖人口,但如果我们大胆一点去想,不是贩卖人口,而是聚集壮丁,建立军队呢?”白未已将小人的模具移到西南方向,继续说道,“我们最后查到的地方距离无名军队出现的山林并不远。”
他观察着三人的表情,大家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但很快都变成了认同的表情,盛千山还特别补充道:“这就能解释,将近一年的粮运案,运载的人都去了哪里。”
白未已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向盐道,把小船模型从海宁向上游推去,说道:“我们已经查到花娘子账簿中的粗盐,是以花船为幌子,顺着河道一直向上,他们运大量的粗盐过去为了什么?”
“蜀地有矿,有土地,却没有盐,盐是人生存的根本。”叶之成对此很是了解,官府从海宁调运粗盐后也是主要运向内陆。
“对,他们选择粗盐,是因为在海宁由金家收粗盐,晒制细盐后,全部转交官府,由官府监控,但是金家在收粗盐的时候却不受官府的监控。”
“他们利用此取得粗盐,运到军队所在地,供养这支无名军队。”盛千山点点头,认为这个猜测很是合理。
“只要等莫别浦回来就能知道我们的猜想是否正确。”白未已若有所思的说道,“现在还有一些事我没想明白,军队被藏在西南山林中,如果真是有什么不轨企图,要到金陵来也太远了,根本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三人同意的点点头,即便白未已的推论都是正确的,最多查到幕后之人,说他私自募兵罢了。
屠一鸣一直没有说话,此刻他看着白未已的眼睛,认真的问道:“王爷心中应该已经有幕后之人的名字了吧。”
白未已没有隐瞒,点点头,说道:“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和动机。”
“会是他吗?先皇在时,众皇子夺位,他可没有任何动作,怎么现在惦记起这个皇位了?”
屠一鸣的疑惑还是很有道理的,是什么让他起了这个心思呢?
盛千山似乎也知道他们在说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当年他并不比未已大几岁,从实力到口碑都不是最好的,如果参与恐怕没有什么胜算吧。”
屠一鸣将拳头顶在额头,缜密的思考着,而此时叶之成弱弱的说道:“以他现在的情况的确胜算很大,更何况他还有个那么厉害的王妃。”
其他三人疑惑的看向叶之成,他似乎在隐瞒着什么,表情复杂中带着一丝悲伤。
他拿起白未已放在桌上的曲谱,看了许久,而后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朵杜鹃花,他拿出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一模一样的杜鹃花。
白未已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这是花娘子的香囊。”
白未已与范苍萋最后见到花娘子的时候,她的手上就握着一个杜鹃花香囊,此刻仔细观瞧,才发现不同,叶之成的这朵是红色,而花娘子的则是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