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成每日都在悔恨中读过,他还记得杜鹃送别他时,那灿烂的笑容,即便他的船已经起航,她依旧挥着手,大喊着:“一路平安。”
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那样的场合,高鹤来生辰,请来了不少朋友,叶之成因与他是同科,也在名单之中,不过,他出身寒门,当时在户部也只是个文书,座位自然距离主位很远。
不过这样也正和他意,他不喜热闹,又不会应酬,自己能找个清静之处喝喝酒也是一种享受。
席间,他似醉非醉,恍惚间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那侧脸像极了杜鹃,可从小与他青梅竹马的她怎会在金陵?他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喝醉了。
月升半空,酒宴过半,高鹤来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宾客们陆续离开,叶之成也准备告辞,此刻他又看到那个女子,她已卸了浓妆,独自走着。
“杜鹃?”叶之成不禁开口叫道。
女子先是一停,而后快步小跑起来,他还欲追寻,可怎奈酒力上涌,脚下不听使唤。
“那之后呢?”白未已好奇的问道。
“第二日,我见到高公子的时候,也有问起,他只说府中歌姬并不知晓,待他问问再给我答复。”叶之成叹了口气,自责道,“当时我就应该亲自追问,也不会造成其中的误会。”
“此事与九王妃有何关系?”盛千山有些在意,毕竟侯府近日的喜事也是她一手促成。
“后来高公子说府中歌姬是九王爷送来的生辰贺礼,若有什么事情问九王妃便是,他还帮我引荐。”叶之成继续说道,“可九王妃只问我缘由,并未说明女子是何人,在哪里,后来她劝我不要着急,对方若非我要找的人,见面岂不尴尬。”
所以九王妃提出,先书信相通,确认对方身份再做相认。
叶之成与女子书信来往都是通过九王妃,在他几乎就要确定她就是杜鹃的时候,九王妃却说女子离开了金陵,至于去向暂不得知。
之后,叶之成又通过九王妃送过几次书信,都是杳无回音。
“直到王爷说出花娘子一事,我才意识到,她就是杜鹃,或许不是她不愿相认,而是有人从中作梗。”叶之成攥紧拳头,直勾勾的看着香囊,说道,“前几日我一直在查,才知道,王妃利用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直在要挟她,甚至将我写过的书信拆开重组,说了很多绝情的话。”
白未已倒吸了一口气,他一直以为花娘子是受高鹤来威胁,她自己曾也提到是高公子抓到了她的把柄,没想到竟是九王妃。
“如此说来,你就这样作罢了?”盛千山追问道。
叶之成失落的出神,他喃喃的说道:“我也曾去照过九王妃,她却振振有词,说对方是风尘女子,于我无利,她是见我优柔寡断才帮我做了决定。”
“那他们胁迫花娘子偷运粗盐一事怎么解释?”白未已少与九王妃接触,对她并不了解。
“九王妃说偷运粗盐一事她并不知晓,自己也是因为她行迹鬼祟,才阻止我与她来往,总之一句话就是为了保全我。”叶之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