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也好好看呀。”
“…………”
沈宣没忍住拿书拍了一下奶鱼的脑袋。
助教进门开始发当堂教材，传到沈宣这儿正好没有了，沈宣举起手挥了挥，这才看清发东西的人居然是向知阳，他有些后悔地蜷了蜷手指，可人家已经看到了。
向知阳把里面那排补完，抱着剩下的教材走向沈宣所在的位置，给了沈宣一张后，居然顺带坐在了他旁边。
沈宣转头看他，面带疑惑。
向知阳没等他问，笑了笑：“前助教有事离职了，我替他，这节课我正好也喜欢，就顺便听听，我看你……好像不太欢迎我？”
沈宣无奈转回头去：“没有。”
只是你一来，我腿上这只胖崽就随时处于核爆前奏，很危险啊喂。
向知阳倒是没一点自觉，对奶鱼的敌意视而不见，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课听到一半，只听见哗啦一声，沈宣正埋头做笔记，字写到一半溅上几滴水，他黑着脸抬起头，看到奶鱼正拿着矿泉水瓶往脸上浇灌，灌得格外舒爽，把沈宣的笔记本弄湿了一半。
沈宣忍着暴跳的青筋，狠狠揍了一把奶鱼的屁股，低声吼：“你搞什么鬼！”
奶鱼一脸理所应当不知道自己犯了错：“我脸干。”
“什么？”
奶鱼越蹲越低，声音很虚：“我昨天……昨天晚上睡床了。”
沈宣掏了掏耳朵：“你再说一遍？”
奶鱼埋下头：“我昨天晚上没在水里，现在有……有点干。”
沈宣只想就地晕倒，昨天半梦半醒总觉得冷，原来是这家伙爬上床凑到他旁边了，简直……得寸进尺！
沈宣抖了抖自己湿哒哒的裤裆，一言不发地瞪了奶鱼的后脑勺一眼，刚想带他去卫生间，被向知阳拉住了：“这个给他擦擦，他会好受的。”
沈宣狐疑地瞥他，向知阳笑笑：“你对我怎么这么抗拒？我看起来也没这么坏吧。”
奶鱼这下倒和沈宣转换了立场，抓过膏药就往身上涂，沈宣拦都拦不住，生怕他的皮肤对人类的东西过敏。
还好奶鱼似乎真的舒服不少，沈宣松了口气，再次看向向知阳：“谢谢。”
说是感谢，沈宣眼里的防备却不减反增，向知阳慢慢收起了笑，眸色暗下去，低声道：“他的血，是金色的。”
糟糕，还是被看见了。
沈宣紧了紧抱住奶鱼的手。
向知阳微抬着下巴睨他：“你和他，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