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发现您脱发严重,近期可能睡眠非常不好,您的指甲有些长了可以做个简单修理,在接到预约的时候还是稍微注意一下仪容,衣领没有熨烫平整哦。老师别焦虑哦,你要相信无论生活遇到什么困难,都会有方法解决的。”
白荼拉住我的手,我们一起嘻嘻哈哈从老师的诊所笑到了餐厅,白荼刚才那波操作太狠了,导致我吃火锅的涮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丢了筷子憋闷着笑。白荼看我笑也心情好,一边帮我涮肉沾辣椒堆碗里一边给我复述她们咨询的过程。
白荼在两个多小时里完全精神吊打女老师。
闭环的高级变态就是这样,白荼的精神世界已经坚不可摧了。我也只能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才能撼动她一点点。
我突然平复下笑意看着白荼,白荼手上不停却停了喋喋不休的嘴。
“看我.干嘛?”
“我认真问你,你觉不觉得自己有病?”
我盯着她的眼睛,她今天没化妆,素颜也漂亮。
“有啊,小时候做心理问卷,变态指数超正常人两倍,偏执指数超正常指标三倍,出现过虐待动物,自我虐待,易爆易怒的症状,对陌生人有高度的防范意识,攻击性比青春期发.情的男生强两倍。心理医生说我社交障碍。”
“社交障碍?”
“因为我不满十八岁不能定性为反社会人格障碍。”
白荼说完就笑了,她好像是在嘲笑社会死活要跟这个十八岁过不去。比如十八岁就成年,十八岁成为完全刑事责任人,十八岁可以做.爱,十八岁可以谈恋爱,十八岁才能判定精神变态。
“所以未成年时候你打砸抢烧那么起劲?”
“未成年保护法就是这样用的啊。难不成你们觉得它搞出来是个摆设吗?”
我:…………………
十八岁以前的我,被别人请吃一顿饭都在纠结要不要请回来,不小心踩到别人脚都要弯腰道歉半天,老师声音稍微大一点我都紧张到要哭出来。有男生跟我说话,我都能紧张的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更别说手不小心碰到,那都要在乎一个月。
这就是差别吗?
(二)心理医生
“你小时候没使用过那些权力吗?”
“权利?”
“权力,”白荼学我认真的样子盯着我看。“人本身有许多权力,向恶向善,杀人救人,滥情专一,也可以选择学习极端罪恶或者高级道德。我只是选了前者而已。”
所以她在我面前跟小黑裙毫无顾忌的放浪形骸是她的基本人权?
我一万句脏话憋在胸腔吐不出来。
“那你觉得爱是什么,是我嘴上对你忠贞不渝,身体却可以万人分享吗?”
“我以为你不在意。”
我们的开始就是强迫和豢养,我恨她,又怎么会在意她跟别人上床,只是这么多年,逃不掉,杀不死,避不开,我被她擒在手心里,也挣扎累了,开始接受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