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教育她在感情上不要随便，要认认真真做一个好姑娘。
“戴文欤。”
她闭了闭眼，莫名就觉得自己的鼻尖都有些酸涩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深吸了一口气，“如果现在的薄然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坏姑娘，不懂得礼貌，也不懂所有的一切应该有的正常人的品格和行为，你还会把我留在你身边吗？”
戴文欤怔了一下，垂眸看着她的一侧耳畔。
会吗？
他自己好像也不知道了。
因为这个条件好像本身就是不成立的，只有他留在她身边才造就了现在的薄然，所以他喜欢的也就是这样的薄然。
可如果……
一开始他们就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那么在很多很多年的现在他如果是第一次见到她，说不定她跟现在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而那个时候他会不会还会像现在这样。
固执到冷淡。
他自己其实都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因为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如果这两个字。
“然然。”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丝丝缕缕的寡淡和温和，缓缓道，“别的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现在的薄然就是我的薄然，是我看着从小姑娘长成了现在的薄然，从来都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那一瞬间，薄然的呼吸都跟着滞了。
很冷静。
昏暗的烛光下，是男人英俊的脸庞。
“你刚才许了什么愿？”
男人的嗓音虽然温和，但是却带着微微成熟的沙哑，薄然微微收拢视线的同时，唇瓣就勾起了淡淡的笑，“你确定要知道？”
“那还是不要知道了。”
戴煜珩微微垂眸，漆黑的眸就撞到了她的瞳孔里，“毕竟我的小薄然，总是会用一些特殊的办法，惹我生气。”
薄然没说话。
反倒是身侧的男人附身凑近她的同时，将她的脸蛋朝着餐桌的位置上偏转了过去，“你猜猜看，这次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生日礼物。
薄然原本是没想过他的生日礼物会是什么好东西的，可是在看到桌上放着的那个锦红色的小盒子，瞳孔到底还是骤然紧缩了一下。
“要不要打开看看？”
戴煜珩垂眸看着她的脸庞，说话的声音都带了氤氲的轻笑，“我是按照你的尺寸量的，为你量身定做。”
那一瞬间，薄然整个人都仿佛是僵硬的。
就好像……
在时隔多年后，对于自己来说最亲近也是最重要的人终于变换了自己的位置，而自己却跟之前完全变了一个人。
“戴文欤。”
她微微垂眸，视线落在锦盒好半天之后，到底还是轻轻勾起唇角笑了一声，“你就这么，想让我跟你结婚？”
男人垂眸，“当然。”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