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回头。
薄然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衬衫，而且还的确是刚才他顺手从衣柜里拿出来的那件，只不过准确来说不是简单的衬衫，她的腰间多了一条皮带。
嗯……
是刚才在浴室男人顺手留下来的那条。
因为身高的原因，白衬衫套在身上基本上一件到了自己大腿膝盖网上半寸的位置，用腰带束缚住刚刚好多了几分松散的意味。
倒是多了几分女人味。
戴文欤那时候就在楼下的沙发里坐着，穿了一件白衬衫和灰色休闲长裤，看到小姑娘下楼的时候唇瓣骤然就勾起了淡淡的笑，“我还以为你不打算下来了。”
薄然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走了下来。
“我也不想下来。”
她微微侧眸，视线落在了楼下餐桌上摆放的烛光晚餐，瞳孔紧缩的同时还是垂下了眼睑，“不过我要是不下来，你肯定会把我绑下来。”
这才是他的行事作风。
因为楼下的灯光只留了餐桌上的香薰蜡烛，所以衬地男人的脸庞都有些微微的分明，薄然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在他面前站定了。
“我不是很想吃晚饭。”
她扯了扯唇，脸蛋上的笑意及其官方，“而且烛光晚餐这种东西，对于你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好像很幼稚。”
应该说，极其幼稚。
在现在这样的时代已经甚少有人用所谓的烛光晚餐来吸引女孩子，尤其是像薄然这样的性格，更喜欢两个人窝在一起看家庭影院。
“是吗？”
戴文欤微微垂眸，视线就对上了她的眸，“可能是之前戴煜珩一板一眼的行事作风我觉得有些压抑，所以有时候这种明面上的东西，反倒是能让人心情愉悦。”
说着，就朝着旁边打了个响指。
戴文欤前几天的时候就在准备这件事，所以基本上也都是筹划好的，就连蛋糕会被她打翻这件事也猜测到了。
新的蛋糕，有人端了出来。
戴文欤信步走到了餐桌前的位置，微微附身就用旁边的英式火柴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顺带熄灭了其余的灯，“许个愿？”
薄然没说话。
她恍恍惚惚想起自己去年过生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时间，戴煜珩从外地出差赶回来已经过了十二点，可还是给她唱了生日歌。
那时候他的那张脸虽然冷峻，可她是开心的。
只是现在……
她微微抿起唇角的同时，视线辗转就落在了不远处比自己高出了很多的男人的脸上，“那我许愿，明年的今天，我的生日不会再有你。”
话音刚落，男人的眸就微微暗了一下。
“就这么讨厌我？”
“不是讨厌，”她笑了笑，眉目也没有了之前属于小姑娘的那种单纯和天真，“就是觉得人一辈子也就短短六十年，你浪费了十几年的时间在没必要的人身上，真的是蛮可惜的。”
毕竟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是吗？”
戴文欤看着她走过来，身形懒懒散散靠在桌沿，语调都沾染了几分冷淡的轻笑，“你怎么就知道，这十几年都是没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