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得天上有地下无。
就是这清俊明朗的五官,上一辈子蛊得他林斯着了迷,这张薄红的嘴唇特别漂亮,叫林斯上辈子总是亲完了又亲,舍不得撒嘴。
“我的仲年......我的纪老爷......”
林斯就这么痴迷地看着纪仲年,眼泪毫无征兆地流出来。哀淡的悲伤来得这么突然,他才后知后觉地感知到自己的情绪——
上天眷顾,让他仍能和纪仲年再次相遇,不用忍受阴阳相隔的痛苦。
这一夜,林斯顶着个又哭又笑的痴汉脸,盯着自己的男人足足看了几个小时,最后才架不住眼皮子犯困,一头栽在纪仲年旁边睡着了。
*
第二日,天光初亮。
贫民窟里多户养的公鸡开嗓啼叫,林斯就是这么被吵醒的,他烦躁睁眼,倦倦地直起身子,歪了一整晚的脖子和腰椎都酸得要命。
“呵——欠——”
他伸着懒腰,垂眸便见他男人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睡相安宁,腰腹和背上都捆了厚厚的纱布。
窗外投进第一抹的美妙晨光,朦朦胧胧,轻柔地洒在纪仲年过分英俊的脸上。
男人的五官立体完美,眉目间有着成熟男人的气韵,被光衬得令世上所有花痴和基佬垂涎。
“嘿嘿,”林斯看着,再次露出招牌痴汉笑。
他情难自禁,撑着身子向前倾去,悄无声息地凑近纪仲年,咪啾~在那光洁的额心上轻轻落下一吻。
——正如上辈子,相爱的他们总会在每天早晨醒来时,给对方一个美好而爱恋的晨吻。
充满爱意的亲吻暂歇,林斯将嘴唇慢慢退开,饱含着深情的视线不经意滑下,一下子对上了纪仲年恰好睁开的双眼。
林痴汉:“......”
纪仲年:“......”
空气有点凝滞,林斯姿势僵着。
现在的他对于纪仲年来说,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平白无故给一个亲吻,怕是会被当成是变态。
在纪仲年愕然的目光中,林斯扯着嘴角笑了笑,“嗨,早、早啊......你的伤口还痛吗?”
纪仲年不说话,面目冰冷严肃,高度警惕的眼神如同一束精密的红外线,将林斯从头到尾打量着。
林斯浑然不觉自己被当成了假想敌,只注意到纪仲年额上的伤已经结痂了,便习惯性地伸出手,朝纪仲年的脸伸过去。
“你这伤——”
“啪!”
纪仲年猛地打开他的手,侧过脸,冷冷问:“你是谁?”
此时,他打量林斯的眼神里除了深重的戒备性,还有自然流露的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