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只要能说实话，他们能威胁你的事，我们也同样可以，所以你怎么都逃不掉，如果你把对方供了出来，少坐几年牢，那不就是对你妈最大的孝敬么？”
瘦干儿战战兢兢地问：“林先生，这事……这事是姓龙的朋友叫我做的……他说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对陆先生的车动手脚，还说这不会出人命，因为他们家出来的路很宽，但车太少……而且，他们给的钱太吸引人了……”
林明森看着瘦干儿，目光再黑暗中发光，这光让瘦干儿的声音越来越低。
“刚刚那情形，录下来了吗？”林明森低声问旁边的大汉。
“录下来了。”
“就这样吧，想办法让他自己把衣服扒了，一小时后再报警。”林明森冷声不多说，转身上了车。
眼不见心不烦。
***
医院里，林明森站在陆文哲的病房外，默然地看着他。
不一会儿，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说瘦干儿被抓住了，还找到了指使瘦干儿的人。
这当然还牵扯到其中的龙少杰本人。
林明森挂了电话，又站了许久，见陆文哲依然没有任何发应，才又丧丧地离开。
还未出医院，黎汐就打电话给他。
“听说刚刚动陆文哲车的那个人抓住了？”黎汐一开口也不问他这么晚到底睡了没，直接进入了正题。
他皱眉，问：“你怎么知道？”
“警察给许若卿打了电话。”
林明森抬腕看了看表，已经10点了。
“我想过来。”他突然闷声说。
黎汐愣了愣：“若卿在这里，你过来怎么办？”
也许是刚刚得知了瘦干儿被抓的消息，许若卿的心情好了点，听黎汐这样一说，就在旁边附和：“让他过来，我在隔壁苏老师那睡，正好可以帮她照顾照顾小狗。”
林明森的耳朵太灵了，隔着电话那么低的声音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替我谢谢许小姐了，我顺带过来看看小明。”林明森刚从医院出来，心情十分低落，这一刻，他就想见黎汐。
赶到学校时，黎汐已经睡下了。
为他开了门后，黎汐很快又回到了床上。
林明森走到狗狗的小房子边，小狗正眯着眼，鼻头边依然皱巴巴，林明森眉头微蹙：“这只狗我买的时候，看它长得还挺英俊，怎么现在看他，这么丑？”
“我也觉得它没长好看过，和人家苏老师的相比，简直弱爆了。”
“可我这只比他的贵，而且那种狗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怎么能和我们这只贵族的比？”
黎汐无语，拿价格相比，有意义么？
林明森脱去外套，向床边走去，打量了一番床，问：“这床单你换过？”
黎汐愣了愣，答：“那床单是我和许若卿睡过的，怕你嫌弃才换了，你可别多想。”
黎汐知道他什么意思，他那语气中玩味十足，明显就是想歪了。
“解释那么多做什么？再解释，也不过是越描越黑。”在衣柜里找了睡衣，直接换上，就钻进了被窝，“不过真的不需要换，换了我今天怕弄脏了，明天又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