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坐在地毯上忍不住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
等洗漱完窝进床里,新晒好的被褥透着好闻的气息,枕头软软的,能将人整个都包裹进去似的。席诺钻进被子里轻轻嗅了嗅,拓跋灏离开太久,这房里几乎没有他的气味了。
“呼叫席诺。”通讯器滴滴响了起来,武东远拉了个小群,群号还是“五号宿舍”。
越清:“……”
俞乐:“?”
席诺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心情很好地回:“有事启奏。”
武东远:“……公婆家待得还习惯吗?”
越清:“靠。”
俞乐:“……吃饱了撑的啊?”
席诺回:“还好,他们有事要聊,我一个人先睡了。”
“什么?”武东远打字飞快,“难得合家欢,就不能一起吃个夜宵聊聊人生吗?比如什么时候订婚?”
席诺:“……”
席诺回了个拜拜的表情包,打算睡了。
武东远却弹过来一个游戏房间,召唤众人:“既然大家都无聊,来来来,打游戏!”
于是等拓跋灏回来时,席诺穿着睡衣趴在床头正和五号宿舍三人组一起打牌。
耳麦里越清声嘶力竭道:“我炸了——!”
俞乐:“……你小声点,我就在你旁边,耳朵聋了。”
武东远:“炸吧,我看你炸完还有什么牌。”
拓跋灏:“……”这画面似曾相识。
一局游戏结束,屏幕上正在进行结算。三人组耳麦里就同时传来熟悉的男声,对方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显得磁性又性-感,懒洋洋道:“别带坏我媳妇儿,睡了,晚安。”
三人组:“……”狗粮真难吃!
翌日一早,拓跋灏和席诺被带去了疗养院。
在五楼单独的病房内,他们隔着玻璃见到了常辞。
常辞穿着白色的病号服,双手被衣服束缚着,病房内的墙面都是特意设置好的软包,不会让病人弄伤自己。屋内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除了软床,连一张桌椅都没有。
地毯上摆着被打翻的食物,常辞像头困兽在其中转来转去,不时想咬自己被包起来的手,喉咙里发出不安的低吼声。
常辞的主治医师道:“他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但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偶尔会有自虐倾向,记忆力也时好时坏。”
席诺站在玻璃窗前静静地看着对方,常辞注意到了来人,先是恶狠狠地冲过来骂了几句什么,隔着玻璃有些模糊不清。但片刻后,他又像是认出了来人,神情变得激动起来。
“我认识你!”他指着席诺大叫,“我认识你!”
拓跋灏侧身护着席诺,皱眉道:“常辞,你还记得我们吗?”
常辞下一秒又有些混乱,看了看席诺又看拓跋灏,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我认识他……对,我认识他。Alpha有什么可了不起的?成绩好有什么了不起的?对,研究所里……有很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