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江戾叫住他，“我何时才能从灵泉里出来？”
“明天早上吧，”宋青阳想了想，“现在外面还乱着，我得出去安抚他们，你就待在这里别动。”
江戾愣了一下，“师尊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我这么强能有什么危险？”他边说边摆手，“走了。”
别看宋青阳表面上淡定得一批，其实离开灵泉的时候整个手掌心里全是汗，江戾要是再多问几句，他估计自己就要藏不住内心的慌张了。
永夜无眠，这的确是魔尊出关的象征，可原著里魔尊是江戾下山历练的那段时间出来的，而现在却提前了整整三年。
是因为自己改变的吗？宋青阳不知道。
他站在山峰上吹了会儿冷风，稳住心态之后才慢慢往下走。
紫云宗众弟子还在山下大殿中等一个能主持场面的人，他不能在这时候出什么差错。
沈长庭和另外三位师兄都已经离开了，但宗门内部灯火通明，显然是他们走之前安排好了一切。
“尊上，”宋青阳快到大殿的时候看见前面候着一个人，“您可算下来了。”
004方师兄
这人是谁？宋青阳皱了皱眉，原著中面部有特点的配角他几乎都能叫得上来名字，可眼前这人长相太普通了，属于丢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
“尊上？”见他迟迟不说话，那人又往前走了一步。
宋青阳立刻回神，“人都在哪里？”
“都在大殿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匆匆跑来的女弟子打断，“尊上！”
这个女弟子正是今天早上柳怀俞派来催促他的，因此宋青阳把她记得很清楚，看见熟人之后他状态放松了不少，“走吧，过去看看。”
“尊上，”女弟子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方师兄回来了，您怎么好像不记得他了一样？”
方师兄？宋青阳眨眨眼睛，他确实不记得了。
“尊上事务繁忙，不记得如尘也很正常，”那人接话道，“只是弟子有些伤心。”
宋青阳在听见他自称如尘之后脚步一僵，后半句便自动忽略了。
方如尘，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
不是说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是这个方如尘，他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原著里，这位方师兄第一章就没了，究竟怎么死的宋青阳也不清楚，只说是下山历练就再也没回来，然后名字从名册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