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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花痴女VS顾宁晗篇

“我叫谷乖,我叫谷乖,我叫谷乖。”一个姑娘对着镜子,进行着每日必做的功课。

她还是不能适应这个身份,意外身死,穿越到这爹不疼,娘去世的身子,一人居住在这山村里,让她格外的怀念二十一世纪时的繁华都市。

唉,既来之则安之。谷乖姑娘挽起袖子,去厨房的灶台生火做饭。

谁说单身汉好啊?什么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个身子骨不利索,没法做饭,就饿死的份好不好?

谷乖心里牢骚一番,手上动作没有停下。

水煮开,下了碗面条,加入点野菜,味道挺不错的。

只是她还想再吃一碗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叫她。

“小怪,小怪。”喊话的女人是村里有名的大嗓门——陈婶子。

谷乖心里不高兴,因为她自打穿越的第一天,就讨厌人家叫她谷怪和小怪。一个大姑娘家,直接变成怪物,搁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这都怨那个不负责任的谷乖她爹。据说谷乖她娘生下谷乖后,她爹从来没有来过,每年倒是有捎回银子,让母女俩不愁吃穿。

谷乖觉得,这个爹妥妥渣男。在她娘那块地里播了种,生下娃,什么名字不好叫,起个名叫谷乖(谷怪)。这爹天生跟这身子有仇。

这是谷乖穿越后的想法。

她搁下筷子,匆匆来到院子,就瞅见陈婶子身后的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是老人家,长得挺圆润的,不过瞧起来不喜欢修边幅,头发胡子,衣袍什么的有些乱。

而老人家身后的男人,则好看得紧。搁在二十一世纪,妥妥的阳光美男子。只是头发怎么全白了?在二十一世纪的话,谷乖会觉得是故意染成这种颜色。可现在这时代,只能是有病,比如白化病。

可瞧这男子的肤色,并不是啊。天生少年白,白的彻底,白得一根黑头发丝都没有。

不过俊男就是俊男,就算这样,还是好看得紧。

谷乖有些花痴地看向这名帅哥。不是她好色,世人都喜欢好看的东西,这么闪瞎人眼睛的东西,呃,不,是帅哥才对,多看两眼,既对得起自己又不会让别人掉一块肉,何乐而不为呢?

“你是乖乖吧?”长得挺圆润的老人家说话了。

谷乖扭头看过去,他穿的是玄色锦缎袍子,只是很随意,也不怎么合身,胡子满脸,蛮像现代有一种很随行且不拘的艺术家味道。

“我是你爹,人家管我叫谷夫子,你的名字是我满月那日给你起的。”老人家张口说了一句,乐呵呵的,也不知是套近乎还是真的引以为荣。

谷乖的脑壳轰的一下炸开了。好你个姓谷的,抛妻弃女的,谷乖娘死的时候都没回来过一次,包小三都没这样的,现在回来做什么?

谷乖左瞅右瞅,直接到门边操起扫帚就开始打:“我管你是谷夫子还是谷怪物,给我滚……”可是扫帚没打在谷夫子的身上,而是被那白发男子抓在手上。

白发男子身型颀长,玉树临风,就算是个极有气质的书生也是个男的,谷乖抢不回扫帚,只能看着扫帚落在他的手上。

谷夫子本以为有扫帚招呼自己,一见谷乖没得逞,上前说:“这位是顾宁晗顾三公子,乖乖不可无理。”

哼,谁跟这姓顾的无理了,明明是对他好不好?

顾宁晗道:“不知谷姑娘因何这般,但他是你亲爹,不可这样,会受天谴的。”

“……”

谷乖不说话,撇了撇嘴,看在这顾大帅哥的份上,她暂时不发威了。

她走进屋子,陈大婶赶上去劝说:“小怪,你爹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可别瞎胡闹。”陈大婶扯了扯谷乖的袖子,眼睛猛眨,小声说:“不是婶子说你,你爹每年给的银子,让你们娘俩日子过得在村里可是最有钱的,虽然孤儿寡母挺可怜,可村里比你们可怜的多了去,你可别孩子气。”

陈大婶继续说:“你瞅你爹穿的衣裳,多贵啊,你看看抠点嫁妆,保管你一辈子不愁吃穿,村里的汉子全都巴不得娶你进门,你说是不?”

谷乖有些烦,晓得这陈大婶是知道自己跟她二儿子蛮熟的,指望自己进门,所以第一个就惦记着自己嫁妆丰不丰厚。

唉,陈大婶的二儿子是挺老实的,可是陈大婶嘛……就有些势力了,谷乖也是因为这个才一直不肯点头的。

说起来,她也想找个汉子过日子,可就是没看得上的。她自个儿都没适应村姑身份,哪能看得上村里的糙汉子。

可外头的顾帅哥就不一样了,养眼,说起话来声音也好。

谷乖走神之际,谷夫子与顾宁晗已经进到了屋里。

“大婶辛苦了。”谷夫子掏出点碎银子给她,使得这五十多岁的妇人喜滋滋的,脸上褶子都笑出来了。

陈大婶识趣,晓得这是谷乖爹要找亲闺女谈话,“谷乖爹啊,您好好跟小怪说,平时她挺懂事的,村里人大家都夸这姑娘能干,她娘病的时候,全她一个人担下来……”话没全部说完,发觉自个儿有些聒噪,识趣地打住最,讪讪地走了。

陈大婶在门口的时候,暗暗呸了一下,不就有点钱么?当年娶了谷乖她娘,一走了之,切~~要不是瞧在银子面上,才懒得理这男人呐。

陈大婶将银子揣进怀里,匆匆忙往村口去,这事儿是大事,谷乖爹来了,赶紧告诉那帮娘们去。

而屋里,谷乖很偏心眼地给顾宁晗倒了杯水,杯子可是她当着俩人的面洗的,洗得别提多干净多仔细了。

顾宁晗接过水杯,一看,没有谷夫子的份,有些窘迫地咳嗽一下,将杯子拿给谷夫子。

谷夫子心里不是滋味,不过还是拿起杯子,直接将里头杯子的水喝个精光。

谷乖白了谷夫子一眼,说:“今儿这位老爷来是有什么事?如果你是要我还你这些年养我的银子,那对不住了,大部分是我娘花的,跟我没有多大关系,如果你真要,我以后挣了还你就是。”

“……”

***

几日后,谷乖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亲爹这么些年没来找自己,这回突然转性是为了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怪她阴阳怪气地怎么讽刺,任是没让他甩袖子走人。

之前觉得他长得圆润,其实根本是水肿。这厢,已经病入膏肓的谷夫子躺在炕头上,看来真的没得治了。这样子,谷乖就是有再大的怨气,对这渣爹再不认可,她也说不出什么夹枪带棒的言语来。

谷夫子咳嗽一下,说:“我对不住你们娘俩,我性子本就豪放不拘,你娘当年明知拴不住我,可她还是……”

“别说话,吃药吧。”谷乖觉得他死前来这边,以后与她娘葬一块,也不枉谷乖娘等了他十几年。在没法乐观的情况下,只能往最能安慰自己的地方去想。

谷夫子接过亲闺女递来的药,知道自个儿过不了今晚,说:“我欠你们娘俩的,到了阴间,跟你娘赔罪去,你别再恨爹了。”

“少说两句吧,歇着,病会好的。”谷乖清楚自个儿说的是安慰之辞,但不这么说,难道说你都快死了,省口气,多喘几下吧,别浪费力气了。

怎么说也是这个身子的亲爹。

谷夫子说:“你觉得顾三公子怎样?”

“挺……挺好的。”谷乖的脸颊烫烫的,说话都有点结巴。

谷夫子苍白病态尽显,一双已经无神的眼睛还是看见了她的反应。“他是个好人,我走后,你帮为父好好照顾他,可是他不会娶你的。”

这是亲爹么?有这么毒嘴巴的亲爹么?谷乖将脸撇一边去,不知怎么回应这个只会打击人的所谓的爹。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这般潇洒倜傥的公子哥,让她穿越后一颗如死水一样的心又活过来了,甚至有了怀春的萌芽,这种初恋的感觉好新鲜,她正享受着,就被雷一样的毒舌给打击得没了自信。

谷夫子没指望谷乖应话,又说,“他一个人这么飘荡,为父以后照顾不了,你要帮我完成遗愿才行。”

什么?意思让她伺候顾宁晗,天天看着,但是别想吃?这是亲爹么?

谷乖眨着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谷夫子。

结果谷夫子已经阖眼,明显要休息的样子,使得谷乖想发作也不是,跺着脚出了屋子。

结果她将将才迈出门槛,谷夫子竟然强撑着力气,说:“把小怪物叫进来吧。”

哼,一个老妖精,一个小怪物,你们这是忘年基友么?到底谁是弯的。

谷乖腹诽着,不过到底不好发作,就去将顾宁晗叫了来。

谷乖在外头守着。

不一会儿,顾宁晗走出来,他望着谷乖,“你爹让我好好照顾你,将来给你配个好人家。”

谷乖一句话不说,要进屋子去。

又听顾宁晗道:“他……已经去了。”

谷乖僵住了身子,眼睛有些酸酸的,好像还有些湿。也不知是被顾宁晗这伤感的语气感染,还是这个原身的本能反应。

***

三个月后,谷乖与顾宁晗已经游走了好几个城池。

谷乖有些看不明白这个男人。他似乎很忧郁,心尖尖肯定有人,只是没能得到,所以……

唉,是个被情所伤的男人啊。不知道是谁?谷乖很想知道。

自从将谷夫子安排完后事,顾宁晗就按着谷夫子说的,照顾她这个所谓的闺女。谷夫子说是托孤,可谷乖觉得,若是个那么负责的爹,哪会十八年来都不闻不问啊?所以,那日她亲耳听见的才是实的,根本是要她跟着顾宁晗,照顾他才对。

所谓的托孤,不过是让她跟着顾宁晗的一个说辞罢了。

不管如何,谷夫子在她跟前,和在顾宁晗跟前说的话都是不一样的。

谷乖不去揣摩究竟哪个是他的真实意思。人都没了,没地方去落实,径自瞎想也得不到结论,还累得慌。

所幸顾宁晗养眼,好看,是她谷乖最喜欢的类型。

本就一见到他就春心萌动,这几个月的相处,早就让她心中汹涌的爱意到了泛滥的地步。恨不得半夜扑到顾宁晗身上,将他吃干抹尽。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宁愿错过也不愿放过,所以这个顾宁晗,她追定了。

谷乖先试了一招: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

麻辣小河虾、水煮活鱼、佛跳墙、北京烤鸭、苹果派、炸鸡……各种这个时代找都找不到的食物,喂了顾宁晗好些天,果真将他养得白白净净的。虽然佛跳墙跟北京烤鸭这两样有些不地道,但是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御厨手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