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往后面的他们看得依然很细,不露一丝痕迹。其中有多几页上都是男孩和女孩的日常生活场景;此外,还有好几页画着母亲和女孩,每页线条皆简单明朗,却意境深远悠长,颇为贴近生活气息;瞧着无不使人耳目一新;同时,又不失家庭之中的亲切感。整个画本上几乎每页都是老师用钢笔打的红色甲,还有老师在纸页底下空白处留下的漂亮的红色评论。当然,几乎全是好评。这样的好评他们三人恐怕都是做梦都想得到的。
“我觉得画上的女孩应该是书包的主人。”未羊叹服地道。
“对,”童乐随即附和道,“红色的书包,书本则又干净的一尘不染;而且书包上还有淡淡的洗衣粉味。”
“是啊!”麦草垛男孩也点头附和。
“不过,你们有没发现画里的男孩究竟代表了什么?”未羊一脸文绉绉的样子;同时,顺便从童乐手里接过画本,一边翻开给他俩指着瞧,一边发表自己的个人见解,“我倒觉得女孩还有个哥哥。你们觉得呢?”
“应该是父亲吧!”麦草垛男孩脸上鼓起不以为然的大泡道。
“你这话怎么说?”童乐挠了下耳朵道。
“那不然呢?”未羊辩解道,“你们不觉着为何几乎十几页都画着男孩和女孩,为何不是其他什么类似的东西?”
“不过,也画了女孩母亲呀。”麦草垛男孩说。
“那么,”童乐说,“我这么问问你们,凭什么说女孩画了个画就是女孩他哥?”
“我觉得男孩应该就是女孩的哥。”未羊坚持认为。
“呃!那你为何不说女孩还有个母亲来着?”麦草垛男孩一激灵脑洞大开了说,“万一上面画的又或是其他人呢?又作何解释?”
“我觉得那个男孩就是女孩的哥。”未羊再次坚持认为。
“那你为何不说女孩还有个姐呢?”麦草垛男孩继续争辩道。
“好,好,好了,”童乐一脸严肃地道,“你俩别争辩了;先听我说。现在,女孩和男孩是谁都不复重要;相反,我们更应该弄清楚这书包究竟是谁的;还有,书包为何莫名其妙地跑洞里去了?不过,我不管是不是你俩谁故意而为,反正我再次声明强调我绝对没有,不要再把你俩怀疑的眼神对着我瞧!当然,对此我也觉得甚是惊奇,太惊奇了!你们不觉得嘛!”
“童乐,”麦草垛男孩泛巴着圆溜溜的眼睛道,“你说的倒也是;依你之见,那我们该如何去找书包的主人呢?又怎么弄清楚书包究竟归谁所有?而且,再说了书本上连一个名字都没有,恐怕接下来不好办吧!”
就在此刻,闷在一边的未羊脑里依然若有所思地翻查着记忆碎片;旋即,他脸上就蕴藏了仿佛揭晓答案时的晕花。
“我们不晓得其姓名,”童乐接着又吧嗒吧嗒地讲道,“可我们晓得里面的书是三年级的书,这点毋庸置疑。那么,我想只消我们去三年级班里找找看,也许问题就自然水落石出了嘛。不过,话又说回来,真那么找起来恐怕也不好找,因为三年级加起来少说也有六七个班。”说到此处他无由地顿了顿,随即恍然大悟,苦笑道,“我们刚才也真是笨得像头猪一样;不是吗?不妨想想看,我们一个劲埋头找名字有何用?我想学校那么多重名重性的学生,即便是找到了也于事无补啊!”
“谁说于事无补来着!我们难道不可以把书包上交给年级组老师么?年级组老师难道还没有点解决的办法?”麦草垛男孩随即激辩道。
“唔!你说的倒也是啊!垛垛,这点我倒是没想到。”童乐笑着道。
“别,别,你俩可别把书包上交了去!”未羊突然摆着手,煞有介事地道,“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童乐和麦草垛男孩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我是说,我知道书包是谁的。”未羊一字一顿地道。
“谁?”
“谁?”
“呃!一下还不知如何跟你俩解释清楚。不如,不如我现在带你俩去一个地方。”未羊说着便即刻带二人前往厕所旁的后操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