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男子说那奇怪的声音就像是从厚厚的土地里传出来的,这点无疑是给了赵警官眼前蒙上了一层恐怖的面纱。
而小刘警官呢。
倒是对那所谓的丢羊,牛身上掉肉感到奇怪。
尤其是,牛身上活生生的掉下一坨肉,这让他很是不可思议。
这是谁干的呢?
为什么要这样最?
目的何为?
究竟是一种无声的报复?
还是一种恶意的破坏?
抑或是,一种居心不良的偷袭?
总之,无由知晓。
但此时此刻,赵警官和小刘警官至少得知了一点有关的信息——也许是有关的。
就在这时,小刘警官突然又看到了一幅巨画,跟客厅里的一模一样。
类似于玻璃框起来的,立体感十足,是一幅山水图画。那图画距离地面不足半米高。
小刘警官怀疑那幅画后面有通道。
于是正当赵警官还在犹豫,或沉思什么时,小刘警官就霍地走到那幅巨画跟前,伸手轻轻往一边一推,只见巨画背后出现一个木质门。
门并未上锁。也只是这个门有门栓,但没有锁住。
看到一扇不大的门出现在眼前,赵警官和小刘警官就都有点小小兴奋,同时又很是不安。
他们知道,这扇门要么是通往神秘之门的钥匙,要么就是通往地狱之门的噩梦。
没错,此时此刻,他们的恐怖和胆怯心理要远远大于小小的兴奋。
赵警官看过许多这样的电影,就是说,人一旦进入某个洞中,势必会遇到什么神秘之物,继而得到什么神秘法宝之类。
可是此时此刻,又怎么可能是在演电影呢?
他此时此刻却是实实在在的在跟这残酷而陌生的现实做斗争。
小刘警官呢,见到那么一扇神秘之门后,就又习惯性退缩到赵警官身后去。
事实上,赵警官对此也是毫无把握,可是,仅凭着自己是个人民警察,凭着自己年轻力壮,他就绝不会退缩的。
而他倒是想看看,这个老大爷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刘警官正躲在赵警官背后东张西望,战战兢兢时,只见赵警官大胆地伸出手,轻轻将那扇木门推了一下,很快的,门就轻轻自动打开了一半,刚好容得一人入内。
门开了。
赵警官毫不犹豫,就微微探身子进去里面。
进入通道里之后,只见四周黑洞洞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此时此刻,终于,让赵警官倒吸一口凉气。
小刘警官随即紧跟着也进入通道里。
往前没走两步,赵警官的脚下猛地一滑,险些栽倒在地上去,不,仿似到了下坡路。
霍地站稳脚跟,赵警官就悄声对小刘警官说,“注意脚下,危险。”
赵警官话落,小刘警官就吓得没有再敢动一下,呆呆的原地站着不动。
五六秒钟之后,赵警官意识到小刘警官还没有走到他身边,于是,接着又悄声说道,“小刘,你快跟上来呀!”
“嗯。赵局,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你刚才说地面不平什么的,我就吓得没敢再走一步。”
小刘警官说话的声音依旧很小,就像是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的一样。
这时赵警官只好一点一点,摸黑退回到小刘警官身边,然后,叫小刘警官紧跟着自己,遇到了危险,还是个伴儿。
“我是说,前面几步,好像是往下走的,呃,有阶梯。”赵警官细声细气道。
“要不要划燃一根火柴看一下呢?”小刘警官战战兢兢地建议道。
“火柴?”赵警官困惑起来,“万一这通道里面有人的话,被发现了怎么办呢?
呃,照目前这种漆黑的程度来看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嗯,没人,说不定,另一边的出口也是封闭着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黑呢?”
踟蹰片刻,终于,赵警官同意了小刘警官的观点。
随即,小刘警官就从自己兜里掏出一盒火柴,抖抖索索地递给赵警官,也不干自己划燃。
接过火柴盒,赵警官深呼吸三口,噗呲一下,火柴亮了,顿时,展现在赵警官眼前的是一个类似于通往地下的神秘通道。
形状就像个地道一样,往下走的地方都修着台阶,显然是供人踩的。
这通道宽只容得下两个人,高则不足一米,因此,赵警官和小刘警官只好把身子弓成九十度。
十秒钟不到,火柴灭了。
通道里就变成了一片漆黑。
见到此情此景,赵警官一时竟有种压抑和窒息之感,就仿佛深入了十八层地狱一般。
但好在赵警官小时候是游过一部分地道的。
所谓的地道,就是在战争时期老一辈人留下来的‘遗产’,也是历史的见证。
赵警官当年光地道大大小小游过不止几十个,几乎把他们村上的所有地道都游遍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赵警官就不在对地道这东西感到好奇了。
但时隔十几年的今天,却仍旧有那种压抑和窒息之感,这种感觉似乎永远伴随着赵警官,就像把一个大活人关进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内,而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就像是在监狱里,监狱长对囚犯所施行的关禁闭一样。
就是这种窒息之感,让人压抑的不能再压抑。
很快的,借着火柴微弱的光,赵警官看清了大概的方向,随即就决定勇敢地跨出第一步。
“小刘,你跟好了。”
赵警官说着,又跨出一步,因为没有太多把握,赵警官每走一步,都用一只脚去试探一下下一个台阶是否稳当,稳当了,他就又接着跨出第二步,第三步......
如此这般,赵警官小心翼翼慎之又慎,如履薄冰样,弓身往地底下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