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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铁索惊魂

朱笑东拿出绳索,系在腰上,让小张在洞壁上找个保险的地方,将绳子另一头固定住,自己上了铁索桥。

胖子一点一点往外放保险绳,小张、秋可仪紧张地盯着上了索桥的朱笑东。朱笑东手抓着高一点的铁索,脚踩在铁索上,一脚踏上去,木板顿时化为齑粉,散落下去,铁索上留下一串脚印。

朱笑东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短短二三十米,竟然花了一顿饭的工夫才到对岸。朱笑东来不及检查对岸的情况,取下腰间的绳子,找到一块大石头,将绳子拴好,让胖子他们在腰间拴了保险绳、保险扣,一个个过来。

第二个走的是秋可仪,她脸色苍白,咬着牙,心惊胆战地走一步停一下,时不时往下看看,急得朱笑东和胖子、小张一劲儿让她不要朝下看,免得越看越心慌。秋可仪走到一半,一脚踏空,腐朽的木板顿时四散开来,秋可仪双手紧紧抓着铁索,但是身体还是失去了平衡。

秋可仪大叫一声,整座铁索桥顿时剧烈晃动起来。她这一晃,原本还稍微有些固定力道的木板,顿时整块整块往深潭掉落,不到片刻,整座索桥就只剩下光秃秃的五根铁索了。秋可仪拼命稳住身子,但是越慌乱铁索晃动得越厉害,最后连铁索上斑驳的锈迹都崩裂了。

这时,小张二话不说,攀上另一边的铁索,快速移动,靠近秋可仪。

胖子见两边的铁索上都有人了,当下也没多想,一下子趴到下面的三根铁索上,呈“大”字横在上面,想固定住下面的三根铁索。

秋可仪拼命挣扎,想用一只脚勾住铁索,慌乱之下,把那根铁索越蹬越远,铁索晃荡回来,巨大的力道撞在她的膝盖上,她一条腿都被撞麻了。秋可仪越是手忙脚乱,铁索桥晃动得越厉害,几根铁索荡秋千般晃动起来。

保险绳也承受不住晃动,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声音,秋可仪的身体越来越低,胸部很快就要低过桥面的铁索了。此时,秋可仪的全部重量就靠着一根保险绳,晃动的铁索不时撞着她的胸部和背部,撞击的力道虽然不大,但足以让秋可仪手忙脚乱。

这时,秋可仪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别动……稳住……”

朱笑东赶过来了。朱笑东站在秋可仪这边的两根铁索上,一俯身,双手双腿夹住两根铁索。两根铁索一荡,朱笑东觉得两手两腿一阵撕裂般的痛。

朱笑东缓过一口气,腾出一只手,一把抓住秋可仪。这时,小张也赶到了,学着朱笑东的样子,俯身夹住另一边的两根铁索,稳住身形,伸手抓住秋可仪的衣服,猛地往上一提,将秋可仪按在中间那根铁索上。

原本乱晃的三根铁索,被朱笑东和小张两人死死夹住,晃动幅度越来越小,最后渐渐稳定下来。

惊魂一刻总算过去了,胖子趴在三根铁索上,慢慢靠近朱笑东等人。朱笑东要胖子趴着别动,免得影响秋可仪。

惊魂未定的秋可仪趴在铁索上死死抓着铁索,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小张正面朝着对岸,朱笑东跟小张商量了一下,要小张把秋可仪背过去。

小张一口答应下来,将身上的背包解下来递给朱笑东,让秋可仪爬到自己背上。朱笑东轻声安慰着秋可仪,让秋可仪冷静下来,慢慢爬到小张背上。小张背着秋可仪,绕过朱笑东,艰难地爬过十多米的铁索。等小张和秋可仪上了对岸,朱笑东对胖子说:“胖子快爬,这铁索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胖子腾出手抹了一把汗,一边慢慢挪,一边嘻嘻笑:“其实,这上面挺凉快的,赶明儿在家里也装这么几根,没事躺上面,可以减减肥。”

朱笑东催促:“胖子,先过了桥,别说你装几根回家减肥,你就是只装一根,学小龙女在上面睡觉都成。我过来的时候,发现底下三根铁索的锈迹已经剥落,只剩下不到筷子粗的铁芯了,可能承受不了多久,你要再不快一点儿,咱们俩就得一起掉潭里喂王八……”

胖子稍微加快了点儿速度,但是刚加快一点,铁索就晃动起来,胖子赶紧停下,看着朱笑东,笑着说:“东哥,你别危言耸听,我知道你最喜欢吓唬我了,筷子粗的铁芯,能承受多大重量,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朱笑东说:“胖子,我没吓唬你,这铁链子看起来有酒杯粗,但是都锈蚀得差不多了。”

说着,朱笑东慢慢立起身子,抓住身边高一点的铁索:“你调整一下姿势,慢慢走,这桥再也经不起晃动了。”

胖子的汗水越来越多,行动也越发小心,只是越小心,速度就越慢。

小张上了对岸,拿起两支火把点着,方圆十米之内照得如同白昼。不照还好,这一照,小张的冷汗也跟着冒出来了。

果然如朱笑东所说,五根铁链,靠近岸边那段,全都锈蚀脱落,只剩下筷子粗细的铁芯,两根铁芯比筷子还要细,明显已经无法承受三十来米,粗若儿臂的铁链本身的自重了。胖子这边三根铁索,其中两根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形开裂;朱笑东这边只有两根,朱笑东虽然比胖子瘦,但他这边两根铁索断裂的速度远远快于胖子那三根。

这时,朱笑东和胖子距离岸边还有四五米。

突然,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尖利、短暂,随后,朱笑东脚下那根铁链发出“铮”的一声脆响,断裂开来。

幸好朱笑东心中早有准备,离桥头还有一两米,铁链断开的瞬间,朱笑东奋起一跃,落到小张身边,身形晃了晃,被小张一把拉住了。秋可仪、小张两人脸色惨白,差点吓死。

胖子踩在两根铁链上,抹了几把汗,好不容易走到离岸边还有两三米的地方,突然看到朱笑东脚下的铁链断开了,胖子一怔,张嘴就要喊,随即见朱笑东身形跃起,稳稳落在对岸,胖子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好!”

胖子好声刚落,脚底下两根铁链同时发出“嘎嘎”声。

朱笑东转过身,大叫:“胖子,快点,快点啊……”

小张、秋可仪虽惊魂未定,也跟着大声叫起来。

胖子定了定神,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双手一搓,突然一阵狂吼。朱笑东以为胖子也要在铁链断裂那一刻奋力跃起,当下摆好架势,只等胖子一落地,立刻帮他稳住身形。

谁知道,胖子嘴里“啊啊……”叫着,闭着眼睛,迈动双腿,以马拉松长跑最后冲刺的速度,在两根铁链上跑了起来。

两三米的距离,真要撒开丫子跑,也就两三步的事。胖子大叫着,闭着眼睛往前冲,朱笑东、秋可仪、小张三人也紧张地跟着他叫了起来。

瞬间,胖子冲上桥头,撞得想要保护他的几个人一起滚到地上,可见胖子爆发出来的力量是何等劲猛。

四个人倒在地上大叫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叫声停下,朱笑东坐起来,见胖子也半坐着盯着自己,朱笑东傻了般,一拳打在胖子胸前,“嘿嘿”地傻笑起来。

胖子也“嘿嘿”傻笑着,还了朱笑东一拳。两人突然搂在一起,继续“嘿嘿”傻笑。

看两人傻了一般抱着笑,小张和秋可仪都明白,这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两人傻笑了半晌,“嘣、嘣”两声,胖子走过的那两根铁索才“哗啦哗啦”掉进深潭里。胖子瞪大眼睛看一会儿,突然抱着朱笑东委屈地说道:“东哥,我让这玩意儿给耍了,早知道现在它才断,我何必流一身臭汗……”

说着,居然还带着哭腔,惹得小张、秋可仪忍不住笑了起来。

四个人耽误了半晌,这才笑够了闹够了,把火把收集起来,又取出两支火把,在桥头的空地上热了几条烤鱼,勉强吃下去。这段路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大家都饥肠辘辘。

吃罢,依旧朱笑东打头,继续往前走。前面的通道依然弯弯曲曲,时宽时窄,不过,地面上平整了许多,越往前走,地面渐渐干净起来。

朱笑东一边走一边问小张,知不知道这洞的来历。小张摇摇头,说他也不是本地人,他是南方人,调到这里工作也就一年多,没听说过这里的事。

从桥头过来,又走了两百米,终于到了尽头。此时,出现在面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了一惊。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超过一千平方米,俨然是一间地底大厅。大厅周围,每隔三五米,就有一个通道口,少说有好几十个通道。朱笑东他们走进来的通道,不过是几十条中的一条。

几人沿着大厅转了一圈,更糟糕,连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都不知道了,这些通道口居然一模一样!朱笑东越走越心惊,大厅被人砌成圆形,状如锅底,每隔一米左右就有一道沟渠般的台阶,沟渠虽有些残旧,但看得出来,修建之初,里面肯定是流水淙淙。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朱笑东顺着重重叠叠的沟渠下到沟渠汇集的中央,中间是一块近一米宽,两米长的巨石石台。

胖子跟着下来,见朱笑东望着石台发呆,就问:“东哥,这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在别处怎么没见过。嘿,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石棺或者……祭台吧?”

说到石棺时,胖子眼睛发亮,但是说到祭台时,胖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显然对祭台很忌讳。

要是石棺,里面肯定有值钱的玩意儿;要是祭台,这地儿可就邪性了。朱笑东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秋可仪、小张也下来了,四个人围着石台,猜不到它的用途。

按说,这一整块石头肯定不是石棺,那就只能是祭台了。但是作为祭坛,没理由干干净净的,连一点骸骨和血迹都没有啊。

有祭台的地方,应该骸骨满地,血迹斑斑,阴森恐怖。这里,阴森的气氛是有,但只是因为这是地下,没有亮光。除了这些,胖子不但不觉得阴森,反而觉得有些好笑。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费这么大力气到处凿洞修道,居然只是为了搞这么个可笑的东西!

朱笑东摇摇头,花这么大力气,搞出这样的东西,绝对不会只是为了好玩。说这里好玩,那是因为胖子没下过真正的古墓。

胖子笑着说:“东哥,你这是在贬我啊。没下过多少古墓,没多少见识,这也不是我的错啊。你见识多,你指点一下这东西的神奇之处啊?”

朱笑东淡淡一笑,解释道:“你看,这一圈儿台阶一样的沟渠,我猜是用来引水的。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水源在哪?”

“水源?”几个人想了想,还真没发现这沟渠的源头是从哪个通道来的,大厅周围一圈,全修得平平整整的,连一个缺口都没看见。

这就怪了,既然是作为引水的沟渠,却没有水源,那这些沟渠是用来干什么的?

朱笑东继续说:“我们先不管水源从何处来,你们看这个像锅底一样的石台,是不是只要有水,无论多小,这石台都会被淹没?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最少应该是五米深的水底。”

“可是这里连一滴水都没有啊。”胖子转了一圈,和秋可仪、小张盯着朱笑东,希望朱笑东解开谜底。

朱笑东笑着摇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朱笑东见三人一脸失望,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大多数洞里都会有些昆虫动物什么的,但这里,自从我们进来之后,谁见到蝙蝠、蟑螂、老鼠了吗?这里除了洞,还是洞,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秋可仪抿嘴笑了笑,说:“东哥是在提醒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到让水消失的地方吧?”

“秋小姐说得没错,这里既然储过水,水是怎么消失的呢?自然蒸发干净是不可能的,要么是被人抽走了,要么是流到别处去了?”

当下四人散开,举着火把在地上四处找,希望可以找到下水道。胖子、秋可仪、小张,在石台三面看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朱笑东这边地势稍低,最边上接近沟渠出口的地方,有面积不大的一片淤泥,淤泥不厚,也就十几公分,已经干涸了。

几人都围了过来。朱笑东拿了一支火把,一根枯枝,在干涸的泥里慢慢划,想看看泥下面有没有可疑之处。

泥下面很平整,一点异样也没有,倒是从泥里拨出来一大一小两样东西。朱笑东拿起那件大的,把上面的土擦干净。火光下,秋可仪、小张和胖子都忍不住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