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好起来。”
季抒墨笑了：“你先喜欢柏树的，是不是？”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在计较这件事啊？”
杜草笑呵呵的看着季抒墨。
季抒墨低着头：“当然计较了。”
“我想跟柏树哥哥过日子是因为我感激他，他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前后两世都是。
杜草想着以身相许，可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到了最后自己连他的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杜草的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
听到这话，季抒墨皱了皱眉毛：“那……皇甫迟呢？那天你跟皇甫年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真心实意的爱过他？什么时候？”
“上辈子。”
杜草眨了眨眼睛，随后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笑着说道：“上辈子的时候我爱过他，全心全意的爱，结果不得好死，暴尸市井，那种被心爱之人践踏的感觉，就算是过了一辈子，想起来，还是痛彻心扉。”
上辈子？
季抒墨有些不明白杜草这话的意思，皱了皱眉毛看着杜草：“你记得上辈子的事情？”
“是啊，我没有喝孟婆汤啊。”
杜草笑了笑，这种重生的事情，杜草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季抒墨解释才好，若不是她就要留不住了，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跟季抒墨说这些吧？
季抒墨却是很好奇的看着杜草：“那我呢？上一世的我，是什么样的？”
“是天之骄子，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是我要日夜仰望的人，说真的，我怎么都没有想过那样的你会成为我的夫君，想想我就忍不住，偷笑出声。”
杜草靠在季抒墨的肩膀上，笑了笑。
季抒墨却有些遗憾：“若是知道这辈子还会遇见你的话，我也不喝孟婆汤好了。”
看着季抒墨这个懊恼的样子，杜草真的很想告诉他，其实上一世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的，她也只是在传说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他。
缘分这个东西真的是好奇怪啊。
“小墨，下一世的时候，可不要忘了，千万别喝孟婆汤，好不好？记着我，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杜草忽然躺在季抒墨的腿上，声音有些颤抖，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太短了，留给她的时间，真的是太短了。
季抒墨点了点头，看着杜草：“好。”
杜草笑了笑，就这么在季抒墨的怀里睡着了。
季抒墨小心翼翼的把杜草抱起来上了马车：“回京！”
宁州之行，就像是一场梦，好像过去许多年缺少的甜蜜，就全都在这一个月补了回来。
杜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将军府的大床上了，坐起来，沉默了好久，才确定宁州之行，不是一场梦，那是最后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