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站在这里,杜草只觉得恍如隔世啊。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牌匾。
当年墨草轩的牌匾是季抒墨亲自写的,后来那块牌匾被杜草带到了京城,现在这一块,是杜草写的,不如季抒墨写的好看。
宁州城的人都听说过杜草,对于他们来说,杜草简直就是荣耀,可是真的见过杜草认识杜草的人并不多。
毕竟当年的杜草只是一个十一岁的豆芽菜,宁州城这样的姑娘比比皆是。
所以在这里,杜草反倒是能自在很多。
进了墨草轩的门店,亮了牌子随后打发了店里所有的伙计,笑了笑,看着季抒墨:“其实有的时候我就在想若是只有这么一间,我们是不是也能过得很好。”
季抒墨看着杜草如此,笑了:“只要有你在,不管在哪里我们都会过的好好的。”
“小墨,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杜草抱着季抒墨,喃喃自语。
枕边人的心事,就算季抒墨不能全部知道,可是却也是能够感受得到的,季抒墨感受得到,杜草在告别,在跟自己无声的告别。
他不知道为什么却也不敢去问。
所以就只能是尽所能的抓住杜草,久一点再久一点。
两个人白天上山打猎,晚上回家下棋,整日里腻歪在一起。
杜草是柜台掌柜,季抒墨就是店里的小伙计,日夜相对,好像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如此的腻歪过,两个人虽然在一起许多年,可是真正能够像现在这样腻歪在一起的日子不多。
一个月的时间,好像是被人偷走了似的,很快很快就过去了,到了要回京城的日子了。
杜草一早上起来就看着季抒墨:“小墨,我们明日便要回京城过年去了,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好。”
季抒墨拉着杜草的手,两个人一起上了马车。
本来季抒墨还以为杜草要去的是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到了地方以后,季抒墨却愣住了。
这不是当年的那座山吗?
就是在这座山上,杜草找到了神草,治好了他的病,也是在这座山上,他找到了神草救了杜草的命,还是在这山上他们找到了祥瑞。
这座山,承载了他们太多太多次的死里逃生。
杜草站在山脚下,抬头看过去:“小墨,还记得这里吗?”
“怎么会忘记?当年你只有十一岁,瘦的好像是竹竿似的,可是身上却有着用不完的力气,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小丫头,猴子似的灵活。”
季抒墨揽着杜草的肩膀,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当年。
杜草想到那个时候两个人的样子,笑了:“说真的,那个时候的你真的很欠揍!”
季抒墨点了点头:“我知道,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你生气就觉得心里舒坦,看见你围绕着柏树来回转,我就生气,变着法的想让你生气,这样你就能围着我打了。”
“噗!你还真是个小孩子啊!”杜草听到这话,一个没忍住笑了。
季抒墨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时候年纪太小了,也不知道是喜欢。”
杜草笑了笑:“其实我那个时候要拿神草根本不是要救你的命,我是讨厌你,可是偏偏柏树哥哥那么在意你,我就想着,拿了神草治好你的病,让你快点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