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计较?”杜草嘴上说着嫌弃,不过却也还是撕了一块下来塞进了季抒墨的嘴巴里。
一家人吃的满嘴是油实在是没什么出息也不雅观,可是气氛却是温馨的不得了,
这个时候床上的季淰也醒了过来,迈着小短腿下来,跌跌撞撞的走过来,不管不顾的扑进了杜草的怀里:“娘……娘亲。”
季淰年纪还小,说话也不是很清楚,笑呵呵的样子看着就喜气洋洋的。
“皇上叫你进宫干嘛?”杜草抱着季淰,吃着鸡腿,有些好奇的看着季抒墨。
季抒墨叹了口气:“南方的茶税今年比往年少了三分之一,还有就是天牢的那些人,皇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杜草笑了笑:“茶税的事情,也要你管?卢凡呢?”
“他现在也忙不过来,毕竟之前闭关锁国的,京城都乱套了,需要好一段时间去调整呢,不过现在也快过年了,皇上的意思是说,过完年以后再让我出去。”
季抒墨揽着杜草的肩膀:“我跟皇上说了,要出去走走,皇上给了一个月的时间,小草我们明日就启程吧?”
“天牢那些的事情我也想过了,他们大多数都是官眷,既然如此不如就让那些朝臣来做选择吧?”
杜草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季抒墨。
季抒墨皱眉有些不解的看着杜草:“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草笑了笑:“你不是说还有很多都是正室嫡妻吗?那就去问问那些人啊,自己的妻子要还是不要,若是要,那么就不能做官了,给黄金百两安身立命,若是想做官那么妻子是死是活,就跟他们没关系了,这样是生是死都是自己家官人的决定,就算是恨也跟皇上无关啊。”
季抒墨楞了一下,随后叹了一口气:“若是如此,只怕是一大半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杜草不屑的哼了一声:“若我是密探,给你这么一个机会,你是要将军之位还是要我?”
“自然是你。”季抒墨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
杜草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所以啊,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什么要紧,什么不要紧,一目了然嘛!”
“若是他们只要官位呢?”季抒墨皱眉看着杜草。
杜草笑了笑拿出自己这段时间闲着没事的时候在海棠苑画的图纸:“我都想好了,这些人都是自幼受教的,琴棋书画,针法刺绣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所以我打算开一个属于自己的绣院,她们可以来给我工作,自食其力,方便管理防备,你说呢?”
季抒墨算是明白了,这些事情从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杜草就想好了,现在只不过是现在才说出来而已。
抱住了杜草在她的脸上亲了亲:“你怎么这么厉害啊?那些人吵了半天也就是杀或者不杀,你怎么这么棒?”
杜草笑了笑低声说道:“我也只能是在这些小事情上厉害了,往后的日子还是要你来独当一面的。”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的。”季抒墨笑了。
杜草直直的看着季抒墨:“没有人会一辈子都在的。”
“但是你会一辈子陪着我,我们说好了一辈子的,你忘记了吗?”季抒墨抱紧了杜草,温柔的笑了笑。
杜草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能是紧紧地抱着季抒墨。
季抒墨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皇甫玥之后,直接带着杜草出门去了。
可是偏偏没有带两个孩子,只有他们两个,就这么回到了最初认识的地方。
宁州城的墨草轩是个最美好的地方,虽然这些年墨草轩的生意做的很大了,可是发源地的这个门店,却是最简单的,就跟当年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