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朱辞脸色微变,忍不住反驳,“……我有掌握分寸的,孩子没事。”
老爷子用力敲敲碗:“还狡辩?我是说孩子没事吗?我说的是小镜,没事天天让你害得起不来床,一日三餐都吃不准时,看看你把人折腾成了什么样子?你也就仗着人家住进来没人给撑腰是不是?”
朱辞不服气:“那他也没事啊,才不是我要折腾,明明……”
说到一半,下意识的停了话头,脸色有些烧红。
那些私下里的小情趣,他们俩人玩也就罢了,说给长辈听,似乎还真不合适。
且真让爷爷听了,还不知要怎样想陈镜。
见他这样子,朱老却更气了,瞪着眼睛一筷子敲到他头上:“你这精虫上脑的东西,力气用不完就吃过饭给我跑操去!”
“我早上已经跑过了都。”朱辞嘀嘀咕咕,不情不愿的扒完早饭,然后被赶出了自家别墅大门。
后院连着公路,公路往下走十几分钟就是军部,他在训练场和相熟的战友打了一圈招呼,还切磋了几招,又慢跑了几圈,才就地而坐休息,咕嘟嘟喝完一瓶水才冷静下来,忽而抹了把汗,微微愣住。
他刚才早饭时候……好像是在和爷爷拌嘴?
朱辞忍不住瞅了眼手里的水,顺手捏扁了,一松开,落在脚边。
…什么时候,竟然不知不觉,也学得陈镜那样放肆,竟敢和爷爷那样说话。
朱辞一时不知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想想爷爷当时表情,似乎也并没有多么发怒,更是心情复杂。
静坐了会儿,等落下汗,他起身,顺势把水瓶扔进垃圾桶,转身往回走。
已经晌午十点多,陈镜该醒了,就是他不醒,孩子也要饿了。
思及此,朱辞不禁翘唇,眼内浮起淡淡的笑意。
嗯,他明明很有分寸的,根本不会累到他,那可是他的爱人和孩子呢。
爷爷就是太小心了。
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见了祖父爽朗的大笑声。
朱辞循声望去,陈镜果然已经醒了,正穿着一件薄绒居家服,挺着肚子窝在阳台躺椅上,边吃着点心边和爷爷聊天,逗得爷爷哈哈大笑。
母亲则在几步外的花房蹲坐,边侍弄一盆兰花边听他们说话,也是笑意宛柔。
好一个温馨和谐的家庭。
也是,变化的又不是他一个,爷爷和母亲的变化才更大呢,这些日子,爷爷的笑声可是越来越多了。
朱辞轻笑起来,摆手制止佣人的声音,自己蹑手蹑脚的上去卧房,换下运动装冲了个澡,重新穿了件居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