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辞沉默,目光定定的注视他。
“如果这真的是救你唯一的办法,你以为我真不敢?”
这次换陈镜沉默。
他忽然疲惫,懒得再这样绕来绕去:“朱辞,何必呢?你就当不知道我生病,回去好好结你的婚不行吗?”
“你是要让我踩着你的命活着是吗?换你你觉得行?”朱辞反问。
“你也知道不行,”陈镜突兀地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我用什么脸踩着你活这十二年?!”
朱辞像是突然被一拳打翻,浑身失了力气,瘫跪下来。
“…就当我求你行吗,”他低低说道,满目哽咽,“好好活下来……”
他话还没说完,陈镜忽然脸色一白,翻身干呕起来:“呕……!呕!呕唔,哕,哕呕……!”
朱辞脸色大变,慌忙去按床头的摁铃。
纪劭急匆匆赶来,无奈叹着气给他打了一针管药剂。
打完,他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冲朱辞摇摇头,以眼神示意。
朱辞脸色难看,却还是与他点了点头。
沟通无效。
纪劭走后,又是长久的一段沉默。
朱辞看着他从剧烈喘息到平复,再到逐渐安静,眼神也慢慢地沉寂无波。
“还不走?真想试试?”陈镜冷笑。
“嗯。”朱辞淡声。
陈镜微微色变,抬眸望他。
“或许他说的对,”朱辞苦笑,走过来,咬牙看他,“我是太犹豫,你自己都知道这个办法有用,那我为什么不直接试?”
“你……!”陈镜悚然抬首,嘴唇便被堵住了。
他仿佛是一瞬间挣脱了什么牢笼,这个吻霸道又温柔,陈镜心头警铃大作,本能的想要向后挪退。
但他身体实在太虚弱,心电监护仪令他能够活动的范围及其有限,那是昨天水电解质再次紊乱后开始使用的。
只是单纯挪动了几下他便退无可退,任由朱辞连身子也一并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