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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五年多了,”朱老却又出声,打断了他,“六年前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把这个实验室建立起来的吗?”

“……”朱辞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我还记得六年前,你向我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和你父亲都觉得你在异想天开。”朱老微微仰头,望了望头顶的大水晶灯,沉沉呼吸了一口气,“可现在,我们都觉得异想天开的事情,我的孙子却即将成功,他将在军械发展的档案上重重的写下朱辞这个名字,供后人敬仰。”

朱辞微哽住。

“可是现在呢?”朱老爷子又长叹了口气,红着眼眶转头来,认真问他,“孩子,一个Alpha,他甚至都不是个异xin,你真的觉得值得吗?”

……

朱辞颤着嘴唇碰了碰,目光中一片模糊:“爷爷……”

他终于鼓起勇气把想要说出的话一口气说完:“爷爷…这项研究不是为了钱和名,您明白的,它只要用到战场上,不是就已经足够了吗,至于它写的是不是我的名字…没那么重要的。”

“真的…没那么重要,爷爷。”

“噗咳,咳咳,咳……!”朱老猛地呛了一下,忽然侧身伏下去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他整个人都躬下腰去,突然间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松木味儿的info素都控制不住逸散出来些许。朱辞一惊,慌忙扑跪到地上去扶他,惶然轻叫:“爷爷……!”

好在只是几下,朱老就停了下来,摆摆手,制止了要上前的朱诚和王妈,也制止了朱辞的跪扶,反而手劲一抬,把朱辞整个搀起,又摁回到沙发上。

朱辞懵然坐回,失措的看着他。

朱老却不抬头,只伸掌拍了拍他的肩示作安抚,沉沉的匀了几个调息,仍旧问他:“孩子,值得吗?”

朱辞哽咽,抱住他的手臂微抖起来,声音轻缓却坚定:“……值得,爷爷,他值得。”

“……”

朱老沉默了许久,才长出了一口气,抽回手来,摆了摆:“去吧。”

“……爷爷?”

“去吧,没事。”老人轻摇了摇头。

朱辞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起身退离沙发,轻悄悄的上楼去了。

他在黑暗的卧室里又发了会儿呆。

直到王妈给他把饭菜端上楼来,朱辞开门接了,悄悄往楼下探了一眼。

王妈悄眯眯的附耳告诉他:“放心吧,老爷子已经洗了手吃上了。”

朱辞感激一笑,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