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辞怔愣住。
他张了张嘴，才紧紧抿住唇，又深深鞠了一躬。
“抱歉前辈，我不能……”
孙老微微皱起眉头。
他看着这个年轻人了好一会儿，才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孩子，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朱辞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一老一少从侧方离开片场，走到商场一侧的内部区域，孙老寻了个椅子坐下来，将手中的拐杖放到一边，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本，递给朱辞。
“孩子，别急着拒绝，你坐，先看看这个。”
他说。
朱辞只好坐下接过小本，打开来。
里头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他看了个开头，才发现这是剧本的细纲。
但却似乎和陈镜手里得到的那份不太一样，朱辞再翻下去，才发现本子上记录的是这则细纲一再修改的过程。
“这个本子，曾经也是写给一个Alpha的。”
孙愈也不管他怎么看，只轻轻合上眼，叹了口气。
细微的咖啡味儿info素涌入鼻尖，带着和缓哀伤的味道，朱辞心头微微一跳。
“我和他，是发小，我俩虽然身份悬殊，但自小感情就好。”
说到这，孙老顿了顿，失笑：“或许应该是在我看来吧，如果不是巧合看见，或许我这辈子都不知道他竟过的那样艰难。”
“我不敢称作他的好友，不敢自认了解，也不敢承认喜欢，但他呢，什么都敢，他脾xin烈，是从不会服软的，可纵使他演技再好，得罪了人，又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到多好呢？”
说到这，孙老陷入回忆，无奈的笑：“我也蠢，明明有资源有条件也有办法，却踯躅懦弱，不敢上前。”
说着，他望向朱辞手中的本子，温和看他：“我每每有了新的想法，都会记录，积累到一定程度，再往后面誊抄一遍，满了就换一本，几十年了，这个本子其实也不再是当年我写它的时候的本子，也不是那时候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