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师如此催促道,古尔干立刻将额头紧贴地面。
“小、小人惶恐……”
除此之外,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他竭力想要挤出声音的当口,房间一角响起了他人的声响。那是并排挤在一起的领主中的一人发出的痉挛般的声音。
“我、我要回去……!”
安德拉寇拉斯看似故意地、缓缓地向那个男人的方向望去。
“你又是什么人?”
“辛达德的领主科尔坎。”
“为什么要拒绝?”
“亚尔斯兰陛下将鲁西达尼亚军从帕尔斯驱逐了出去,这份功绩相当重大。就算他解放了奴隶……”
科尔坎的声音就此永久性地断绝。伊尔特里休无声地拔出佩在腰间的大剑,斩击一闪,便由上而下地从科尔坎的天灵盖一直斩到了锁骨。
血腥味在室内四处飘散。
披着安德拉寇拉斯王外表的“东西”冲伊尔特里休点了点头,再度发出咆哮。
“追随于我,共同打倒僭王亚尔斯兰。你们将能恢复从前的特权,还能得到全新的利益。全员都能在我脚边,在这个世界上过着幸福的生活!”
科尔坎倒在地上的尸体被重重践踏。
这一次,领主们全都匍匐在地,没有一人例外。
帕尔斯第十九代国王亚尔斯兰从一时停留的撒普尔城返回王都叶克巴达那,也正是在同一时刻。直到令入侵的密斯鲁军大败而归、讨伐了自称国王的邱尼普为止,事态的进展还算完美;但不幸的是,他们又遭受马尔亚姆军的奇袭,失去了宫廷画家那尔撒斯及其妻子亚尔佛莉德。帕尔斯艺术层面的损失姑且不论,政战两方面的策略却大受打击。
“退守叶克巴达那。”
随着亚尔斯兰的宣告,诸将不由面面相觑。尽管他们对此事早已有了隐隐约约的预测。
“您是打算放弃撒普尔城吗?”
大将军达龙加以确认般地如此询问。从避免兵力分散这点来看,这样做也是理所当然的。撒普尔城虽说是与马尔亚姆通行的要地,但马尔亚姆一旦袭来,也完全没有死守的理由;比起该地,东边的邱尔克才是更危险的存在。
“邱尔克、马尔亚姆、密斯鲁,三国的军队会在叶克巴达那前方集结。到了那时,他们是会相互协调地攻击我方呢,还是会将他国的军队看作新的敌人,进而相互争斗?”亚尔斯兰将诸将环视了一圈。“我想让诸位在叶克巴达那的城墙上端,见识这幕场景。”
当叶克巴达那沦陷入鲁西达尼亚军手中之时,席尔梅斯曾使用密道进入,现如今那条密道已被封锁。
“陛下意外地喜欢恶作剧啊。”
达龙露出笑容。诸将如同被带动起来一般一起笑出声,却没有发自心底的笑意。当然,这都是因为那尔撒斯去世的缘故。
“兵马自不必说,物资也要全部运走,一颗麦粒都不许留下。”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