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的称谓中再也不包含“殿下”或“卿”的字眼。达龙燃烧到鼎沸的双眼死死盯着席尔梅斯的后背,握紧了长枪,摆出投掷的姿势。
瞄准了席尔梅斯左肩部位,达龙用尽全力地掷出了长枪。
他的准头正确无比。然而,微小的不公在此刻再度产生。突然之间,一股狂风横向吹来,使得席尔梅斯的披风大幅度地翻飞。
本应击碎席尔梅斯左肩的长枪被翻飞而起的披风卷住,几乎被整个包住,它随着披风的再度翻飞而倾斜,最终回转着落地。
席尔梅斯不管不顾地继续策马飞奔,直奔城门而去。直至完成这一切,他才挥舞起沾上了那尔撒斯的血的佩剑,斩落了支撑着城门的两根网绳。在确认城门落下之时,他似乎看见了以些许的差距被甩在身后的黑衣黑马的骑士急忙勒马,并大喊“卑鄙!”的模样。
“就别咆哮了,达龙,和你之间的决斗留到日后再说。”
席尔梅斯在心中如此低喃,再度疾走。怨愤无比的仇敌终于被自己击毙,这份喜悦急速扩大,随即缓缓枯竭。那个令人憎恶、无论杀多少次都不会厌倦的那尔撒斯,真的被他杀掉了。
然而,总觉得那个男人消失之后的世界,不知为何变得不再色彩斑斓,反倒灰蒙蒙的一片……不,这不过是自己的一时迷茫罢了。之后只要讨伐了达龙,再把亚尔斯兰折磨致死,世界必然能恢复成五彩缤纷的模样。
伊斯方和布鲁汉的坐骑双双负伤,改为徒步交战,已经打斗了超过三十个回合。伊斯方为攻方,布鲁汉则死命防守,完全不曾露出遭受致命伤的破绽。即便被主君抛下不管,他也完全没有心生怨恨,那副拼命战斗、为主君争取逃跑时间的姿态,让人憎恶的同时也不禁倍感佩服。
“别杀他!活捉了拷问!”
听到加斯旺德喊声的帕尔斯年轻勇将,展开了不给“被狼养大的男人”之异名添加耻辱的行动。
忽然之间,伊斯方带着火花四散的利刃把整个身体投到地上,就地一滚,直接命中布鲁汉的脚踝内侧。
右后脚跟的肌腱被切断的布鲁汉以看似弹跳的姿势摔倒。他强忍疼痛,试图起身,却完全起不来。就在他好不容易以双肘撑地支起上半身的当口,伊斯方的利刃已然攻到了他的鼻尖前端。
“你是银假面的手下吧。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
“把你知道的都吐出来,至少能保住小命。”
“加斯旺德卿,如何处置他取决于陛下的圣心。”
“但是,不给他这种保证,他不会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