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静,只听得屋外雨声潺潺,格外清冷。
凌雨棠伸手掰开他的手,转身冷冷地望着他:“我与你只剩恨和怨,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今日来,不过是看在那一块玉佩的面上。”
他看见那一块玉佩的时候,恍然想起七年前,他二人在扬州,喝酒赏月,瘦西湖泛舟,体验“满船清梦压星河”,那时的玉晚言,正直敦厚,温柔庄重却不失潇洒。他又想起,三年前玉晚言来找他,在房里,把灯吹灭了,看雪映窗户……
玉晚言只活在他的记忆中,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今日来,也是正式与自己所爱的玉晚言告别。
他想,余生,都不要再抱任何希望了,这个人,真的已经死去了。
屋外的雨声似乎越发大了,显得室内是如此安静,那一丝沉水香弥漫在屋里,让人感觉格外温暖,他的心跳动起来,鼓噪不已……
不对!
一丝异样闪过凌雨棠的心头,他目光一凛,一把抓住宇文言的肩膀:“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宇文言见他如此,忽然笑了,原本那俊美温和的脸上染了几分魅惑,就像那一日晚上,吹灯看雪的时候,黑暗中的他,漂亮到妖艳的脸……
“你笑什么?宇文言,你真贱!”凌雨棠说完,转身快步往外走,走到外室门边,用力推门,门却纹丝不动,只听晃动见外面有金属碰撞的叮当声。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门被锁了!
转身,宇文言正慢慢走过来,他立刻质问道:“宇文言,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想跟你最后恩爱一次而已。”宇文言的唇角漾着笑意,黑眸在昏暗的室内仿佛烧着一团火,他走过来,一手抚上凌雨棠的胸膛,声音低沉而暧昧,“还记得吗……你我在山庄里,第一次,你亲我,亲遍了我的全身,还脱我的衣裳,摸我这里……”
他把手放在了凌雨棠的胸上。
凌雨棠整个人都烧起来,心里下腹好像有一团火,叫嚣着,燃烧着。
他咬牙,伸手去掰开宇文言的手,可是去被宇文言紧紧握住——那手比他的手小,热得生汗,湿漉漉,滑腻腻的。
“你放开我,让我出去!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这句话,几乎是从他牙缝里钻出来的。
声音低哑,如蛰伏黑夜的野兽。
“你已经恨我一辈子了,雨棠。”宇文言轻笑,一手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腰上放,一手抚着他的胸膛,缓缓往小腹摸去,“最后一次了,雨棠,你不想我的身子吗?我记得,你夸过我,说我肌肤比女子白,可却有男子的韧劲,说我宽肩窄腰,还有白皙的双腿,你说把大腿夹在你腰上时你……”
“不要再说了!”凌雨棠几乎是吼出来,他满脸通红,额上全是沁出的汗水,那一双黑眸,烧得比宇文言还要旺。可他的声音却如此痛苦,“我求你,不要再说了,放我出去,我要回去……”
“回去做什么?”宇文言低低地笑了一声,嗓音暧昧,媚眼如丝,“香料里有催情成分,酒里也有,你今日不和我做,难不成要去找青楼妓女?”
“雨棠,我知道你对我的身子还是有感觉的,我也愿意给你,你哪怕就把我当青楼的妓女,当你的男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让我叫你什么就叫什么,我都答应……”宇文言说着,身子已经挨在了他身上,一手带着他的手往自己大腿处摸去,他凑到别着脸不看自己的凌雨棠耳边,低低道,“雨棠,你看,其实我里面都没穿什么……”
凌雨棠的意念在这一刻溃不成军,他一把抱紧宇文言的腰,凑过去亲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身体里乱摸,呼吸急促地像一只野兽:“你真下贱!你这个贱人!”
“唔……”宇文言抱住他,身子在他身上蹭,“快,疼我,我要你,雨棠……”
两个人又亲又抱,搂成一团,呼吸声和喘息声在雨声中越来越响,那满室的暖意,融着那香料的气息,浓郁得不可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