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车祸
谢清寒中午点了份外卖草草解决了一顿饭，他倒是不怎么担心温雪涯。
就算温雪涯不做饭，家里的东西也够他吃的。
之前那个要微信的女孩又出现了，谢清寒送了她一朵花作为礼貌的拒绝。
晚上回家，谢清寒用钥匙开门，就见温雪涯一脸乖顺地站在门前，“哥哥回来了，我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谢清寒视线越过他，看到桌上竟然有四个菜，虽然降智了，但是还会做饭。
他后知后觉地松了口气，还好温雪涯没把他厨房给他烧了。
就看他用了一次天然气，温雪涯的学习能力倒是不错。
谢清寒把风衣挂在衣架上，换鞋，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一毛团子来蹭自己，问：“瓜瓜呢？”
温雪涯无辜地眨眼，“可能躲在哪儿了，我们先吃饭吧。”
谢清寒皱了皱眉，不应该啊，以前瓜瓜应该开门就冲过来的，几乎没有出现过这种例外。
“我先找找它。”谢清寒这么想着，从温雪涯身边擦身而过。
温雪涯笑容凝固在脸上。
谢清寒先去猫窝里找了找，猫走窝凉。
奇怪了。
谢清寒喵喵喵地叫着，听说这样会让猫觉得是同类，而主动出来。
在他刚捡到喵喵时，总是会用这一招。
他跪在沙发下往里看，“喵喵在吗，喵喵喵？”
沙发下，床下，旮旯缝里，哪里都没有。
这下谢清寒确定，瓜瓜走丢了。
温雪涯仿佛刚知道这件事一样，“瓜瓜不见了吗？”
谢清寒心急如焚，“你一直在家待着，有听到什么声音吗？你看到瓜瓜去哪儿了吗？”
温雪涯藏了藏自己被抓伤的手背，“没有，我在看哥哥给的菜谱，没有注意它。”
说完，温雪涯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哥哥，它很重要吗？”
谢清寒点头。
他和瓜瓜相处了两年，白天他出去工作，晚上回来总一开门就能有一只猫迎过来，蹭他裤脚，晚上还一起睡。
瓜瓜对他来讲，根本不是一个宠物。
温雪涯看着谢清寒焦急的模样，变傻后，第一次觉得害怕。
他好像做错事了。
那只丑猫对哥哥很重要，可能比自己还要重要。
如果哥哥知道是自己做的，他肯定不会原谅自己了。
温雪涯蜷缩了蜷缩手指，他又惹哥哥生气了。
还有机会弥补吗？
谢清寒浑身脱力，靠在沙发上缓了会儿，心情游离在崩溃的边缘。
温雪涯在旁边静默地看着，大气也不敢出。
谢清寒飞快地回想，究竟怎么样才能找到瓜瓜。
窗户是闭着的，瓜瓜应该不会主动从楼下跳下去，七楼的高度，必死无疑，哪有猫会自寻死路。
温雪涯：“哥哥，不吃饭了吗？”
谢清寒：“不吃了。”
谢清寒：“你下午出过门吗？”
温雪涯：“出去了一趟。”
谢清寒想，那这样就容易猜多了，可能是温雪涯忘记锁门，才让瓜瓜跑了出去。
这么想着，谢清寒道：“我们先去看公寓下的录像，看看瓜瓜往哪里跑了。”
温雪涯脸色有些难看，“录像是什么？”
谢清寒：“它能记录过去发生过的事情。”
温雪涯抿了抿唇，“哥哥，你……”
话还没说完，谢清寒已经找了手电筒，塞温雪涯手里，“别说了，跟我一块找，让你不锁门。”
温雪涯心虚极了，哥哥没有怀疑是他把猫丢了。
只怀疑他没锁门。
浓重的负罪感从他的心底升起，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哥哥的信任。
而且……他马上就要露馅了。
哥哥一定要讨厌死他了。
“能不能我们分开先找一找。”温雪涯积极自救，这次真的急的快要哭出来了，不是装的。
只要把瓜瓜送回来，哥哥肯定会原谅他的。
谢清寒道：“要找也要有方向。”
温雪涯如同上绞刑架一般，举步维艰地跟着谢清寒走到保安室。
谢清寒说明原委，以及自己所处的楼层后，保安很快调出了他所在楼层的摄影录像。
他住的房间，在上午九点十分时，门被人从里打开，温雪涯拎着瓜瓜的后颈皮，出了门。
温雪涯在一个发光的板板上，看到自己的身影出现在上面，心脏就好像不会跳动了一样。
大脑写满了两个字，完了。
谢清寒放在桌上的手，不由握紧了些。
九点十分，也就是说，他出门不久，温雪涯就对瓜瓜伸出了魔爪。
表面装得那么好，却什么都没做。
他扭头冷冷地觑了温雪涯一眼，那个眼神是相当敌对，毫无温度，满是愤恨的。
温雪涯小脸煞白，犹豫着上前拉谢清寒的手，反而被谢清寒扬手狠狠拍开。
“啪”的一声响亮的脆响，手背浮现通红的的痕迹，犹如落在脸颊上的耳光。
谢清寒不想看温雪涯那副委屈兮兮，可怜巴巴，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的模样。
他扭头又把视线放在屏幕上。
温雪涯缩回手，吸吸鼻子，跟着他把视线落在录像上。
身着家居服的温雪涯换鞋出门后，用钥匙把门锁好，像拎没有生命的抹布一样，拎着瓜瓜下楼。
他已经跟着谢清寒学会了如何下电梯，片刻后，一楼的摄像头再次出现温雪涯的身影，这一次他出小区后往右边走。
谢清寒开了倍速，把这个视频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