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考虑了一下,嗯了声。他还补充道,“只要不是太过分。”
什么嘛,我纠正他话里的错误:“我哪有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情,是你一直比较过分吧。”
“你仗着我现在不能揍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
强忍着睡意跟唐时聊了大半晚,最后我实在撑不住了,维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胳膊都麻了,肩膀僵了一夜,稍微活动一下也很疼。
我揉着肩膀下楼,开始考虑我那个计划的可行性。
看昨天那个男人那副高高在上的腔调,估计是警察迫于他们的压力才说没有证据没办法立案。
要是我能弄到那个男生刺伤何安瑭的那把刀子就好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引蛇出洞呢……
我脸没洗牙没刷,穿着皱巴巴的T恤,头发也乱糟糟的,无意识地溜达到我家院子里。
我刚往前走了两步,院门口突然冒出个脑袋,吓得我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是我,”门口的人笑起来,“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
是闫鹤,我瞪着他,问他来干什么。
“你不是说有人跟着你吗,”闫鹤很理所当然地说:“我担心你害怕,来接你啊。”
见我不说话,他伸手拍拍门,“我都来了,你就算不出门,就不能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不能。”
闫鹤说:“你真的不让我进去?那我爬门了。”
我隔门跟他对峙,最后还是打开门把他放了进来。
俗话说死猪皮不怕开水烫,闫鹤是死猪中的死猪,厚脸皮神功已经登峰造极出神入化,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进门以后闫鹤左看看又看看,又抬头看向二楼,问哪一个是我的房间。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本来就后悔把他放进来,一转头又看见玻璃窗里映着的头发乱糟糟的我,顿时觉得非常的闹心。
我倒了杯水,让他在客厅等我,我去房间洗漱一下。
闫鹤答应下来,我却很不放心他,走一步三回头,想看看他会不会到处乱走。
好在闫鹤只是很老实地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我放心了,跑到楼上飞快地刷牙洗脸,还换了套衣服。
等我整理完毕下楼的时候,闫鹤已经不在沙发上了。
他站在墙边欣赏裱在金画框里面的我的童年巨作——《我最亲爱的人》
大概是觉得我不够尴尬,闫鹤见我下来了还故意念起来:“我邻居家的哥哥唐时比我大一岁,从小就是我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