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闭嘴!”这种东西用成年人的声音读起来怎么这么羞耻,我扑上去堵闫鹤的嘴。
闫鹤大笑着后退两步,继续读:“他个子高高的——”
“闭嘴闭嘴!”
再读下去我真的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了。
“怎么办。”这次我扑过去闫鹤没有躲,任由我揍了他两拳。他低头看我,眼神让我很不明白。
他说:“程月光,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哈。”我当他夸我,冷笑一声,用食指和拇指比了大概十厘米的距离,“还行吧,也就这么多可爱。”
闫鹤又笑起来,我以前居然没发现他笑点这么低。他朝我走进了两步,伸手想摸我的头,“你真是……”
我矮了下身子躲开他的手,“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
闫鹤的手僵了一下,不太自然地收回去,“哦,好。”
这还差不多。
我又活动了一下肩膀,招呼他出门,“我们去医院吧。”
这次没有被人跟踪的感觉了,但我多留了个心眼儿,问闫鹤去我家找我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到。
“怎么,”闫鹤误会了我的意思,有些不爽道:“我去你家找你还得偷偷摸摸地不让人看见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闫鹤上纲上线,“那你什么意思?说来我听听。”
“……”我懒得理你了!
憋着一肚子抱怨到了医院,进了电梯我突然想起来被何安瑭妈妈支配的恐惧,一下子就怂了。
“闫鹤,”我戳了戳他的胳膊,决定小小的利用他一下:“等会儿你能不能先去何安瑭的病房,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在。”
“嗯?为什么?”
昨天我被打的时候闫鹤不在,我眼神飘忽,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就是,何安瑭的妈妈有点凶,我有点怕她。”
“哦,”闫鹤不疑有他,“那我去给你看看。”
有闫鹤在前面探路,我松了一口气,站在安全通道附近等他的信号。
因为等电梯很慢,所有不少人都选择走楼梯,安全通道的门来回开关,有时候就虚掩着。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反正就下意识地朝安全通道看了一眼,这下可不得了,刚好跟一个人四目相对。
那人站在安全门后面,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目光紧盯在我身上。因为距离近,我甚至能看清他眼中的红血丝。
不知道他这样看了我多久,我脑海里唰唰唰蹿出一堆类似德州电锯杀人狂变态食人魔蒙面杀手的电影情节,还没缓过神来,那个人突然转身下楼。
不对劲,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