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活动，是免费。我吃过她家的肉就再也不想吃食堂了！”
“有这么夸张吗？【抠鼻】”
“真的好吃，我室友回来以后故意馋我，我吃完午饭又去吃了一顿烧烤，结果吃撑了，妈的！下午要慢跑，我觉得我会吐。”
“我下午去吃吃看。”
“三百块钱一斤，我看见他的价码牌了，这好像是纯猪肉成本，还不算厨师费店租什么的，假如按照市价算上工钱什么的话，估计是普通猪肉产品的三十倍吧？那就是一只烤猪蹄三百？一扇猪排四百？一盘红烧肉六百......”
“卧槽！快别算，我眼睛要瞎了。”
“这是什么肉啊？黄金肉吗？”
“看肉质的确非常逆天。比普通高级餐厅里的高级肉还要好。”
“吃不起......”
“什么时候还做活动啊？”
“我今天为什么没有出去吃！”
“明天下午似乎还有一天。”
“别嚎了，就卖了一个半小时，去得晚的人也没吃到，吃到的人都是天选之子啊！”
梁飞又点开自己的同学群，发现里面也有人在尽责地吹彩虹屁，后面跟着一排流口水的柠檬精。
很快，很多人都知道，学校附近开了一家高档猪肉店，虽然店面小，但材料着实良心。
然而就算它口碑上佳，所有人都赞同它的美味，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相约去“猪”聚餐。
有人问出了来自灵魂的声音：“我好奇他怎么会把店开在这里，能有生意吗？喜欢吃这种高档猪肉的人，一般都看重环境吧？”
梁飞也这样好奇，她觉得霁白真是一个勇士。
他们的脑回路可能跟霁白的预想出现了一点点的误会。
***
霁白把石板搬回店里，重新拉下卷门。
“哇，亏大了！”
霁白点了点钱，看着账本上的赤字有点肉疼。
他这刚刚起步，就成了一个负翁，霁白随后又咬咬牙忍了，安慰自己这是必要的宣传费用。
今天老太爷的举动给了他莫大的信心，如果人人都像爷爷一样大方，回本怕什么？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霁白小心把明天用的肉准备好，放进她专门用来保鲜的法器盒子里，然后盘腿坐下，翻开桌子上的市场营销教材，逐字逐句艰难地学习。
他将自己的行为跟教材上的内容进行比对，认为自己完美契合对方的要求，并放下心来。
“尽人事，听天命。”霁白正襟危坐，在群里发表壮志感言：“努力是一定不会骗人的！”
众群友礼貌性地表示了一下支持，然后继续潜水。
第二天，前来排队的人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霁白刚刚拉开卷门，发现外面已经有多达上百人的队伍。
他在门口摆出了一个“明日开业”的牌子，对每一个上前的顾客介绍。
众人很上道，纷纷表示：
“老板放心！我一定给你宣传！”
“老板我会帮你转发的！”
“老板我已经在各种群里都提过你了！”
霁白听得太开心，特意将原定一个半小时的烤肉时间，延长到两个小时。收摊之后，把工具都搬回店里，连夜回了一趟家，将库存的猪肉带过来，准备应对第二天的盛大开业。
结果......
一整个早上，他只有一个客户，正是之前那位大方的老太爷。
他进店就开始点烤肉，可是因为年纪大了，不能吃太多油腥的东西，也肉也得少吃，才吃了一块猪排，就被匆匆赶来的老伴掐着耳朵拎走。
后面陆陆续续经过了不少人，大部分看见价格牌直接就走，进来的也只点了一点东西。
中午饭点，有几位学生结伴过来支持她开店，点了几片烤肉。但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不容易有二次消费的。
霁白无助地坐着。
他想哭！
霁白捧着自己空荡荡的钱箱陷入沉思，用手拨了一下，又拨了一下。
为什么呢？
这是为什么？！
霁白翻开自己的营销手册，沉默地从头到尾又翻了一遍。
没有问题啊！
诚信！广告！营销！打折！还有商品质量！
就问哪个环节能挑的出问题？
他那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