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骗你?!”说罢,他又弯着腰咳了起来,大量黑血又从他的嘴里咳了出来。
“你不是经常骗我吗?!”沈云昭拍着他的后背,焦急地问:“这,这怎么办?”
“解药只有辰德帝有,现在只能靠我自己的,咳咳——”他咳了一会儿,继续道:“这毒只能靠我自己的内力化了。”
他看了看沈云昭急切关心的样子,又咳了几声,“这毒当真霸道,我浑身就像是被无数针扎一样,可真疼。”
“寻个大夫可好。”沈云昭颦着眉提建议。
“不行,这毒是皇室特有的,我们这样容易被人发觉行踪,而且我现在身体虚弱,太危险了。”顾允景抱住沈云昭,十分虚弱地把头搭在他肩膀处。
此时,沈云昭也不想和他计较那么多算计是非了,毕竟所有的心机算计是非在生死攸关时都是不值得一提。
“确实太危险了,你自己去西域吧,别陪我去中北了,万一李情……我没有十全十的把握。”沈云昭摸摸他的头道。
顾允景身体一僵,手上力气加重,狠狠地道:“不,你别想丢下我,我们是要死在一起的!”
听着这一点也不温柔的话语,甚至可以说是寒意渗人的话,他却感觉心里暖洋洋的,果真是和顾允景待久了,自己也不正常了。
“你也就会说这个了。”沈云昭回抱他,感受到某处反应,楞了一下开始分析:“你刚刚吐了黑血,说明血里有毒,但保不准别处就没毒。我一个弱男子,可不跟你一样有内力,所以——”他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开,“毒没解干净前,我们还是保持正常距离比较好。”
顾允景有苦难言,刚想说话。
沈云昭继续道:“这毒被你说的挺厉害的,估计没个百八十天解不了。”
“不,我内力比较强。”顾允景试图挣扎。
“那也至少需要十天半个月。”沈云昭淡定补充,然后寻了浴巾擦干身子,从池中起来,“你自己解决吧。”
“……”顾允景沉着脸,又咳了几下,把黑血咳出,然后一脸不甘心地往下沉了沉身子。
他把自己坑了……
没有多大心情地解决完,刚出浴室,脸上就被扔了一件漩涡纹纱绣裙,迎面传来羞愤的声音:“别把你奇怪的癖好带过来。”
他把那件裙子拿在手里,眼睛里满是真挚,走向沈云昭道:“我们现在是办成一对西域夫妻,这不是需要吗?”
沈云昭不为所动,反向调笑:“你穿挺好的,顾美人。”
“哪有我这么高的女人?”顾允景将裙子放到一边,压倒他。
“我也挺高的。起开,你不知道你很沉吗?”沈云昭伸手推着他的胸膛。
顾允景无辜地眨着眼睛,不再提衣服,而是道:“我还没压上去,看,这不手在撑着。”
“下、面!”沈云昭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
他抿了几下嘴,张大了嘴,不甚清晰地说着:“看,都没了,真的,我内力超高的,毒都逼出来。”
“以防万一。”沈云昭毫不客气地给他肚子处来了一拳,见他抱着肚子滚向一侧,然后毫无感情地钻进被窝中睡觉。
六殿下哪里吃过这种憋屈,被人打了,还不能还手,太憋屈了!
他站起身来,冷哼一声,道:“我出去了!”
“记得关好门。”沈云昭一点也不留恋地回。
然后,六殿下屁颠颠地出去,狠狠地关上门,又进来狠狠地关上门,爬上了床,把沈云昭圈进怀里,感受到他的挣扎,恶狠狠地道:“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沈云昭转身搂上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在他唇边吐着热气,柔了声音问:“那能不能不生气?”
“……好,好,不,不生气。”顾允景呆了一下,这转换也太快了。
他的脚顺着顾允景腿向上划,顾允景喉咙一紧,手指在他的胸膛一下一下地撩拨着,嘴吻向他的眉眼、他的鼻尖、他的薄唇。
“子安……”顾允景情欲又再次升起,他眯着眼睛,手在他的腰间游走。
沈云昭坐起身,骑在他身上,俯下身子,用指尖在他的脸上描绘着他的五官,嘴贴着他的耳边,吐着温热的气息,问道:“西域叛乱的巴图尔是你的人?”
在薄削的后背抚摸的手一顿,沈云昭吻向他的脖子,声音柔情似水:“是吗,六郎?”
顾允景扬了扬头,喉结滚动了一下,沈云昭侧头含住他的喉结。
“是。”满含欲望情/色的声音传出。
沈云昭轻笑一声,坐直了声,手下几个动作,顾允景上身衣服已经被解去了,露出了精壮满是力量的肉身,他的手指从他的胸膛慢慢滑下,停留在他的小腹处,小腹处的肌肉一紧。
“毒就是刚刚的黑血对吧,是想求得我的怜悯?”
顾允景有些难忍地咬了咬唇,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是”字。含#哥#兒#整#理#
他以指化掌,按在他的小腹处,媚笑道:“最后一个问题,我想要什么,六郎会给我吗?”
顾允景握住他手,张扬地笑着:“自然!什么是六郎给不了的?!”
两人对视着笑了起来,沈云昭笑着褪去了自己的衣服,解了床帐,青色的床帐遮住了一床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