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于他而言，都是一场可望不可即的美梦。
甚至如今连静静地看着他的姑娘，都是一种奢求，他只希望这会儿的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让他能好好看一会儿他的颜颜，她真的瘦了好多啊。
萧欢颜忽视他那灼热的目光，视线移开，“谢谢啊。”
萧家的事情，查清楚了对赵夜倾一点好处都没有，能查清楚，算是她欠了赵夜倾一个人情。
赵夜倾抿着唇，“本就是孤的过错，你不必说谢。”他唇畔带着自嘲的笑意，与萧欢颜的视线一起拉远，“你不恨孤，便是孤最大之幸。”
若非造化弄人，他们如今也不该是这般模样吧。
萧欢颜颇有几分云淡风轻，“原本还是恨的吧，哪怕是后来听到萧家翻案，洗刷了冤屈我都是恨的。恨不得揍你一顿，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当了三年的闺阁小姐，躲在府上哪儿都去不了。而且药真的很苦啊，我每次喝药的时候都在心里骂你。”
赵夜倾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说，明明每一句话都是对他不客气的嘲讽，他心里却莫名地松了口气。
至少这三年，她还是想这着自己的，哪怕是恨，没忘了自己就好啊。至少在她心里，自己还占据着三两分的田地。
不至于落败得彻彻底底。
只是回神过来看着姑娘漫不经心的，眼底再也不会倒映出自己的模样，胸口就像刀割了一般。
明明她从前，也是喜欢着自己的啊。
怎么就把人给弄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