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我两清
,他看着萧欢颜的侧脸，颜颜静静的，如今甚至可以担得上江南温婉美人的名头，与当年那个京都混世小魔王离了十万八千里。
看了半晌，才缓缓吐出三字，“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萧欢颜轻吁了口气，转头看他，脸上仍然是带着温笑，阳光洒落在她脸上，更显柔婉，“你欠我的，林家欠我萧家的，算是都还清了。”
至于其他的，她不想再算。
“还清了吗？”赵夜倾低头自嘲一笑，抬头之后眼底已经恢复清明。良久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问，“若是还清了，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萧欢颜沉默了片刻，“太子殿下啊，我忘记告诉你了，在江城的第一年每次难受的时候确实是骂你恨你。但是沈家的人真的很好啊，我不能出门，家中的小辈每天都会来找我玩，沈家的姑娘小子各个都是古灵精怪，我在沈家从来不觉得无趣。哪怕是整日闷在府上，他们会找到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儿逗我。那药太苦了，送到我这里的蜜饯就没有断过。”
回忆起那段时间的时候，萧欢颜眼底浮起一抹暖意，大概活到如今，在沈家的日子是最悠闲惬意的。
就连嗓音都沾染了点点笑意和愉悦。
是赵夜倾从来都不曾见过的模样，他记得以前萧欢颜总是在自己面前晃悠，也是带着笑意的。
笑得很小心翼翼，亦是沾染着开心。只是因为他不曾给过回应，后来的笑意中便总是带着几分勉强，她那时候，活得应该也不是很开心吧。
赵夜倾看着她，有些不想听她后面的说出来的话。
“所以后来，我慢慢地就不去想你。甚至在想，你毁了林府，却把林梦媛给保了下来，应该是很欢喜她的吧。你既然能过得好，我又何必整日念叨着你，给自己找不自在呢？所以我在慢慢的……”学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