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都不打了,就得收拾残局了。寝室经过刚才那一架乱的跟被打劫过一样,张恒把胡立权扶到床上休息,确认他还能再挺一会,于是跟着李贵收拾了起来。黄泯然也在捡地上的牙膏牙罐,打架时踩破了两三个罐子,不知道谁踩的,等他们回来后得问问谁的赔给人家。
袁狄打完一架身心舒爽,坐旁边抱着手机打游戏去了,完全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这段时间的烦闷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并且…他抬眼隐晦地看了正在弯腰捡东西的黄泯然,身体看着羸弱无力,布料贴着腰背勾勒出优美的线条,可惜臀部被宽大的黑色牛仔布料遮盖住了。之前只觉得这人好看,但冷到难以靠近,他不喜欢这款,更喜欢活泼秀丽的。他是个双,初中就隐隐明白自己的性取向了,不过男人倒还没试过。
这是个八人寝,其他三个还没回来,可能是中午饭还没吃完或者吃完后跑操场上熘达去了。
收拾完残局了,也就能坐下来好好谈话了。不过貌似没什么好聊的,无非两种选择,张恒那个小团伙选择忍气吞声,毕竟事情是他们先挑起的,或者拉更多的人找他们两个算账,然后袁狄拉帮结派再算回来。张恒扶着胡立权走之前狠狠地瞪了他们俩个一会,看来是选择后者,这事不会善罢甘休了。
黄泯然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小药箱,坐在袁狄身边。他满脸疲倦,神情虚弱,脸色有些苍白,显得脸上的淤青更加显眼——看着可怜,却仍冲他微微一笑,这一笑是真心,尽管带着点惧怕“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还笑的出来。”袁狄斜角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搭理了他一句。他们并不熟,开学到现在不超过三句话。
他们是两类人的极端,一个从小优秀到大,老师眼中的祖国希望;另一个打架斗殴被勒令退学,转校多次,老师眼中的社会残渣,本就不会有什么接触。
黄泯然给他处理着脸上的伤口,他没拒绝,脸上痒痒的——想抓,而且那白晃晃的手臂挡住了他一部分视线,他想偏过头看手机屏幕,旁边传来温和的呵斥“别动!马上就好了。”。他只得把手机扔一边,看他消完毒准备贴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