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了转脖子,两只手交握,发出指骨活动的哒哒响声。作为恰当的答复,他快步上前逮住李贵,阻断了这人欲逃跑的行为,拽紧后领拎了起来,当真就跟拎一个小鸡崽一样,一手捏紧他的手腕,按住脖子,固定住脑袋将他当做麻袋一样用力往墙上一撞。
眼看血腥恐怖场景就要发生了,千钧一发之刻,一个人横扑了过来,他不防备被直接扑倒了。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闯入鼻中的是淡淡地牛奶味,应该是沐浴露的味道,他当时唯一的念头竟是“真好闻,应该搂着闻个够。”。
他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人,身材纤细,体型比他小了一号,搂着应该刚好;那人好像是手臂受伤了,一只手撑着地试图站起来,但没成功。他的眼神正好对着那人的锁骨和脖子,一用力,还能看见几条淡淡的青色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那让他产生了食欲,他觉得自己想埋在脖子上面唿吸舔舐,可能真的能尝出牛奶的味道。
张恒在一旁被那惊险地一幕吓得傻眼了,没见过这么残忍的人,这种头破血流的操作只有社会上地痞流氓才会。
幸好黄泯然反应及时,放弃了跟张恒纠缠,才没让这事发生,不然现在李贵已经在医院躺着了,他们几个也会惨遭记过处分甚至退学。
张恒反应过来后急忙去照看地上的李贵和胡立权。李贵惊险地逃过了一劫,也是吓得魂都飞了,闭着眼那一刻以为自己就要见阎王了,他听说过两个月前的一起事故,两个学生在停车棚里为了争车位打架,其中一个被打破了脑袋——凶器是一把锁自行车的铁锁,那人现在成了植物人。胡立权没那么好运,不知道被踢中了哪里,在地上呻吟不止,捂着肚子一直喊“疼”。
黄泯然试了几次发现还是起不来,于是鼓起勇气对着这个深藏不露的暴力分子恳求道“能不能扶我起来?”。袁狄躺在地上,这人趴身上,隔着一层薄布料觉得自己肌肤滚烫;可能是由于刚才那一架,肾上激素分泌过多,血液流动速度加快,心跳鼓噪,又因着这人起身后,这么近距离观察,发现皮相不错,嗅觉视觉触感像滚轮将他碾压个遍,于是没控制住出神了一会,脑子产生了一点黄色废料。
他这声音一喊袁狄回了神。黄泯然接收到了一个奇怪且意味不明的眼神。袁狄将身上的人直接环抱了起来,脑子想的确是“声音也好听,醇厚中带点奶味,腰也细软,不知道两只手能不能握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