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礼合走了之后,鄂尔顺的军令就下来了,命全军集结,以李集为先锋,部将曹明济与他共守中军,刘存率军为合后,刘延寿押运粮草,虽然鄂尔顺说不把太行山的人马放在心上,但一到行军的时候,他就变得小心了,一面进兵,一面让人回报金兀术,把完颜阇母的死讯传回去,并请金兀术尽快派一路人马来接应他。
大军出了相州,对外只说是要去剿平太行山金鸡岭,随后浩浩荡荡的向着太行而去。
鄂尔顺行兵并没有遮掩,所以金鸡岭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立刻就像是炸了一样,各寨寨主,大都慌恐无状,别看他们说得了得,但是真要和金兵交手,没等打,他们就先被吓破了一半的胆子了。
而主将如此,底下的喽兵就更不用说了,消息传开之后,两天之内,跑了七百人,这还是在金鸡岭原有的人马,以及耶律仆固真的契丹军严密的防备之下,不然跑得就更多了。
聚义大厅之中,所有的寨主都聚在这里,就看着坐在上首的赵榛,眼中尽是期盼,等着他来拿主意呢。
赵榛心里也没底,他从来没有真正独立指挥过人马做战,而且他河以来,基本上都是在和刘豫的伪齐军交手,那里就没有什么真正能打仗的兵马,和真正的金兵动手,这还是第一次。
赵榛暗吸一口气,尽力压下心中的慌乱,就向下道:“诸卿,你们觉得这一仗应该如何打啊?”
下面都不说话,简伯凡看看场面不好,想着不能让赵榛的话冷场,就道:“回主公,金鸡岭易守难攻,我们只要在金鸡岭大路上,修筑防线,然后固守金鸡岭,金兵就打不上来,时间一长,他们不得不退,我们再一鼓出兵,灭杀他们就是了。”
虞鸿却是摇了摇头道:“此非良策,谁知道他们要困多久啊?金鸡岭的粮草能支撑那么长的时间吗?不要忘了,就在不久前,王善可是派了董澄在这里围了一阵了,这山上的粮食消耗不小,若是我们再守,一但粮食不足,那……。”
虞鸿没有说下去,但是他说得也是金鸡岭面临的重大问题,粮荒!金鸡岭虽然藏粮有备,又收了林虑县的大半库藏,但是这山上一下来了那么多的人马,粮食就有些不够了,本来朱武还打算着,等兵马操练有成,就率军打粮,一来解决粮荒,二来也能操练一下人马,可是这会却是不能了,金兵的粮食是不用是去考虑的,若是他们就在这里守上一、两个月,那金鸡岭就要闹粮荒了。
赵榛又向朱武看去,道:“先生以为当如何?”
朱武长叹一声,道:“这会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先固守,然后再图其它。”他说话的时候向着赵榛挤了挤眼睛,赵榛就明白了他在顾忌苟邦达父子,不想当着这么多的人说出自己的计划,便点了点头,转身耶律仆固真道:“仆公,您的意思呢?”耶律仆固真降了,赵榛就不可能再叫他和王了,可是那校尉一职也是太小了,不好称呼,所以山寨众人以赵榛为首,都称耶律仆固真一声‘仆公’。
耶律仆固真一直没有说话,这会拱手道:“主公,依吾之见,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到我们金鸡岭下,当分几路兵下山,阻击金军,让他们吃点苦头,才不敢小觑我们,也不敢贸然攻山。”
耶律仆固真的这个办法朱武也知道,但是他没有说是因为他现在把各寨的人马都打散了,以他金鸡岭还有赵潭的林虑兵为骨干,操练诸军,他现在没有办法把人马给集结起来了,不然更不能压制诸军了,而才操练了没几天的各寨的喽兵,若是下山,那只能是送死了,所以他才只说是固守,而耶律仆固真敢这么说是因为他的契丹兵并没有被打乱,还保执着原来的建制,而于路野战,也是他们契丹兵的拿手好戏,所以他才会积级请缨。
赵榛却是微微摇头,道:“孤在河北的时候,信军的马军指挥傅红,就和这鄂尔顺碰到过,却是吃了他的大亏,若是派兵截杀,只怕……。”
这话让耶律仆固极不爱听,就道:“请主公放心,我契丹人不死就敢进攻,决不会退缩。”
朱武摇头道:“仆公,我要用到你的契丹军,这于路拦截只怕你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耶律仆固真有些意外的道:“不知道先生要用那些孩儿做何用途啊?”
朱武微微一笑,道:“此天机不可泄露也。”随后起身,道:“诸公放心,我们金鸡岭被攻打也不是一回了,比他鄂尔顺有名的大将,手里握着更多的人马,也没有讨了好去,我不信他鄂尔顺有三头六臂,能在我们这里,不被金鸡啄了首去!”
朱武的话充满了自信,总算是让众家寨主放心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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